语气依旧是不急不缓,没看出来什么恼怒的情绪。
一旁的秦氏本就几天都没休息好,又因为刚才的大起大落,现在整个人都是虚弱歪歪的,不要说反驳,只怕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怎么会被骂。
秦暖真是恨极了刘氏这个恶毒的泼妇,看着她叉腰大骂,哪里还顾忌自己的形象,毫不客气地大声叫到:“你别以为阿弟没了,你们母子就能占去我家的财产!要是阿弟有个不好,我拼着这辈子不要名声,拼着去官府挨板子,也要去告你们母子谋财害命!”
刘氏这些天,故意天天在在家里撒泼骂人,过足了瘾,一直也没遭到什么有效的反击,心知这母女都是文秀爱面子的人,讲究贤良淑德,十分好欺负,没想到此时突然被强烈反击,顿时愣了一愣。随即又回神来,哼!告官?切——你们孤儿寡母的拿啥去告?再说了,等这小崽子断气了,回头老娘连门都不会让你出!
一念至此,她张嘴骂了一句“小贱货!”扑过来扬手就向秦暖脸上扇了过去,准备给她个脆脆的大耳光。
周大夫的徒弟阿成已经放下手中的原要递给周大夫的擦手的布巾,跑上前推开了刘氏,刘氏一掌挥空,转脸就要张嘴骂阿成,还没骂出来,又被阿成用力推了一把,踉踉跄跄差点被门槛绊倒,她顺势抱住了门框,凄厉地叫骂道:“下作的小白脸居然对老娘动手动脚……”
阿成气得白皙的脸皮都成了紫红色,更加用力地推着她,“哪里来的村妇,竟敢到这里来撒野!快滚!”
刘氏也是有些蛮力的,抱着门框不撒手,阿成一时间竟然不能将她推走。
屋侧端坐在那里喝茶,一直云淡风轻地喝着茶的羊昀,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身畔的小厮秋安,秋安立刻闪身过去。
秋安似乎是突然间就出现在了刘氏的面前,长腿一抬,伴随着一声惨呼,刘氏圆滚滚的身体就飞落到了院子中央!
刘氏浑身上下,到处都痛不可抑,嗷嗷地叫着,想要抬起头看是谁踹的她,不想,头还没抬起来,胸口就重重地被一只脚给踩住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凶狠地骂道:“哪里来的泼妇!再敢说一个字,小爷就割了你的舌头喂狗,再把你扔到衙门里去打上几十大板!”
刘氏从前一直是乡下精穷精穷的村妇,从未见过世面,这几年在秦家当“婆婆”又当得顺风顺水,极为得意,哪里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惹的,更不懂得眉高眼低,依旧要张口骂,却见那年轻人说着话,就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拿在手中一晃,就要向她嘴巴里扎下来!
那样子绝不像是恐吓作秀!
刘氏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那手快的如同闪电!
危急时刻,人的反应果然快!但是同时刘氏感到下身一热,一股水流冒了出来,汩汩而淌,打湿了裙子……
一股骚臭味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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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为古代医生医术都很好,中医其实很难学的,尤其是系统的学习,在从前,没几个普通医生有这种条件。专业的医书少,流通少,很多民间医生是“自学成才”,有的是跟着半罐子水的师父学,半罐子水的师父多半还要藏点私。很多民间医生其实治病都是半蒙半治,病人主要看运气。
至于有系统的专业知识的大夫啊,那绝壁是一个地方上有很名望的医生了。
至于什么太医名医大医什么的,那是十分稀罕的资源。对于普通人来说,通常只是在传说中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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