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那晚在天牢里。
苏容意早就说过,她是不用香的。
眼前少年的眼睛里闪着幽幽的光芒,苏容意直觉这光十分危险。
她蹙眉,一把把他推开,言霄没防备,“哎哟”叫了一声,磕到了才上好药的背。
苏容意整容道:“你识相点,快把衣服穿好。”
言霄带了几分委屈,满心绮思都烟消云散了。
“我也没怎么样啊……”
他没注意,苏容意袖子里拢着的双手也有些微微的颤抖。
苏容意恼恨地将双手交握。
真是见了鬼了!
都怪这浑小子。
趁着他在嘀嘀咕咕地穿衣服,她到洞口望了望,刚才已经月亮高悬的天空中又下起了雨,天上浓云密布,十分晦暗。
这什么天气,到底要下雨到几时?
苏容意摸摸洞口铺的松香,有些微微的湿意。
若真的遇到狼獾,她不确定还能不能点燃。
她心里一沉,回头问言霄,“你身上还有火石吗?”
言霄摇摇头。
苏容意掏出自己身上的火石,试了试,觉得有点悬。
她叹了口气,发现言霄又在盯着自己瞧,不免有些生气。
虽然从前偶尔见他轻浮,却也是他故意的,遇事的时候言霄比自己还冷静有分寸,可他今天却像从里到外变了个人似的。
她用眼睛狠狠剜了他一眼:
“作为言家的大少爷,你身上没有可以联系属下的烟火弹之类的吗?”
言霄笑道:“我们刚才在溪里泡了这么久,我身上的东西大多都被水冲走了。”
再说,就是有,他也会说没有的。
他往干草上一趴,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觉得真是上天格外的恩赐。
“苏容意。”
他忽然连名带姓地唤她,“你和我说说话吧。”
这是很失礼的,他其实没有资格唤她的闺名。
今天言霄确实很奇怪,刚才像个危险的男人,这时候又突然像个人畜无害的孩子。
他趴在干草堆上,下巴枕着手背,笑眯眯地盯着苏容意,似乎真的很想和她聊天。
“你要说什么?”
苏容意却不得不时刻注意着洞外的动静,如果可以,其实她宁愿他安静地睡一会儿。
“你和白旭退亲以后,你伤心吗?”
他这么问他。
苏容意顿了顿,“这是我的事。”
“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的事。”他很机灵地说:“我是关心白旭。”
苏容意好笑,有一阵子他真的常常找白旭的麻烦,也算是关心吗?
“没有什么感觉。”她说:“嫁人对我来说本来就是奢望。”
“为什么会是奢望。”他满不在意,“难不成你是洪水猛兽,谁娶了你谁家宅不宁不成?”
“差不多吧。”苏容意说着,没有自怨自艾,只是很平静地陈述事实,“你知道的。”
她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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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