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人,战斗力却远远比他想象地高。
他抬手又一刀砍断了一个人的臂膀,眼前却有一柄长枪刺入。
“韩大人,有兴趣过几招吗?”
谢邈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冷静。
韩静山大怒:“混账!你早就安排了人进禁军,这些是你的亲信!”
谢邈没有否认,直接动手与韩静山比划起来。
韩静山的武艺对付谢邈绰绰有余,他讥讽道:“这些人放在外头,也是能为镇国公抛头颅洒热血的死士,只是死在这里,你觉得值当不值当!”
黑衣羽林军的实力,完全能做到把这几十人全歼。
谢邈手上的长枪不断朝韩静山招呼:“韩大人今日的话真多。”
手下们不断在他耳边哀嚎,他可以充耳不闻。点点热血洒在他身上脸上,他也可以视而不见,心智竟完全不被周围影响。
韩静山知道,谢邈也知道,谢邈想赢韩静山,太难。
所以,他不能稍有一点分心。
韩静山擅长用刀快攻,谢邈选了长枪应对,便可随时脱身几尺外,便于防守。
韩静山看出他的意图,如此拖延,不时广成门破,禁军统领孙元为带大批人涌入,就是万箭齐发,他即便武艺再高,也难保自身安全。
何况如今,皇帝身边无人可用,副统领张老大人年事已高,他被谢邈这厮在此缠住,实在得不偿失。
韩静山大吼一声,就怒扬起刀锋,朝长枪枪杆上砍下去。
这枪头是百炼精钢,自然砍不断,但是枪杆,由多年老椆木所制,且经过特殊处置,坚硬无比,却被韩静山一刀砍地几欲折断。
谢邈只微微蹙了蹙眉。
这人却是有一把好力气。
谢邈向前几步,一把握住半截枪身,稳稳地朝韩静山刺去。
韩静山等得就是他近身的机会,扬起刀就不客气地朝他左臂砍去。
谢邈急忙闪躲,却终究快不过对方的刀锋,硬生生两截手指被他削下来。
血淋淋的两截东西滚落在地,谢邈竟是连吭都没有吭一声,与此同时,枪头刺进了韩静山的肩膀,韩静山退开几步,抖抖肩膀,这点小伤,他身上少说有几百个,算得了什么。
他啐了一口:“镇国公,下一次,可不止两根手指了。”
谢邈的左手轻轻垂下,五官痛苦地扭曲着,神色狰狞着盯着他。
可他却没有就此停歇,竟是自己折断了半截枪杆,把长枪当作刀使,很快又出手向韩静山攻去,韩静山此时心里对他一直以来的不屑,倒是被两分敬佩取代了,年纪轻轻,倒也是有两分骨气,这样也不认输。
“镇国公,你可赢不了。”
韩静山又是一刀,削下谢邈半绺头发。
“输的人,是你!”
谢邈冷冷地说。
韩静山立刻觉得耳后不对,想要闪避,却被谢邈一把擒住了右腕,韩静山功夫练得到家,一扭身,刀就换了只手,朝谢邈砍过去,可这时,他想要闪避的东西,已经“嗖——”地一声射进了他的后背。
广成门,破了!
韩静山“哇”地张口吐出一口血,却还是提着一股子劲要砍杀了眼前人。
为了要制住他不让他脱身,谢邈手中已无武器,韩静山的刀锋避闪不急,他的左手只能抬起去挡。
好在韩静山中箭,那箭头又淬了药,力气已经去了七八分,可饶是这样,谢邈刚断了两指的左手还是叫他划开了手腕,硬是断了一条手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