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锦迎上了怀阳郡主凌厉的美眸,“这一点,郡主应该去问他,而非是我,如今我已为人妻,郡主拉着我大论男子是非,是何道理?”
她说完这句,便快步走上前,再不理会她,留下怀阳郡主一个人在原地跺脚。
苏容锦很少有生气的情况,可她现下却不知该气谁了,所有人,一个两个,总是拿她当挡箭牌,拿她当出气筒,难道她真的看上去这么坚强好涵养吗!
她也不过是个寻常的女孩子而已。
刘太后拉着苏太夫人,又重新沏上了新茶,苏太夫人早做好了准备,从善如流地品起茶来。
刘太后道:“今日怎么不见贵府上三小姐?”
苏太夫人很平静:“前些日子那孩子身上不好,送到江宁县庄子上住两日去去病气,难为娘娘操心了。”
“那孩子我见过一次,倒是很喜欢,只是年岁也大了,怕是马上要成亲了吧。”
这一句话却又叫苏太夫人在心里转了好几个弯儿。
太后问询一个女孩子的亲事,多半是对其有所安排,或是入了她慧眼要给恩典。
但是这刘太后真真假假的,苏太夫人也看不穿。
她到底是像苏容锦说的一样,不过使使障眼法,对苏容意令有安排?还是只是想为宝贝外孙聘一门妻室才多番试探苏家?
苏太夫人索性搪塞回去,“这孩子从小孤苦,姻缘不顺,臣妇正打算去庙里为她求个福报,待身上好了,再做旁的打算,只盼这孩子下半辈子顺当些……”
这样的话,说与没说都一样。
苏家一个老夫人尚且如此,家中老太爷怕更是顽固。
刘太后反倒话头一转:“原是如此,听说你家三小姐是六月里生人,属火旺木之人?”
苏太夫人一愣,“禀太后娘娘,确实是六月生……”
“这便很好,”刘太后突然笑道:“皇后近日不思饮食,她本就体弱气虚,钦天监说需得一位属火旺木之人伺候榻前,才是最好。”
苏太夫人自然想要推脱:“只是三丫头……”
刘太后却自顾自说下去:“皇帝和哀家寻了多日,倒是也有难处,偏这人最好父母双亲不在,却祖父祖母俱在,缘因此命格旺却带煞,父母挡势,如此要求,未免太难,偶然间倒是得知你们三小姐……”
苏太夫人听刘太后讲得头头是道,一时也说不出哪里不对来。
难道苏容意无可取代的作用,就是这个?
“太后娘娘,”苏太夫人为难道:“臣妇愚鲁,实是做不得主……”
这借口不高明,可是刘太后却给足了面子:
“也好,本来皇帝也有这个意思,哀家与你都是妇人家,自然能开口些,如此闲话两句,你们也好心里有个底。”
苏太夫人确实是吃惊的。
“这……臣妇多谢娘娘抬爱。”
说罢又要行礼。
刘太后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
苏太夫人却着实有些头晕。
按照苏容锦的推断,刘太后即便对苏容意另有安排,也绝对是想避着皇帝。
可是刘太后却……
把自己的想法敞敞亮亮地揭示在她眼前,还说皇上也有此意,这实在是让苏太夫人始料未及。
难道,她们都猜错了?
刘太后看她这般,反而又笑道:“我们也去赴宴吧,怕是她们等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