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意看他这样,只觉得怎么也值了。
她也冷笑道:“不用日后再查,镇国公怎么没想过是因为您自己?您就这么没自信?”
什么意思?
“帮她,还要什么理由?让您不痛快的事,我想做,就做了。”
苏容意笑着望进谢邈的眼睛里,“这样的理由,像不像借口?”
“你!”
谢邈这辈子,只遇到这么一个放肆的女人。
她以为他不敢弄死她吗?
“还有,您口口声声说她啊她的,她到底是谁?是您的未婚妻,还是您的表妹?还是您都这模样了,还说她只是一个女贼,当真是笑话,谢邈,你敢做不敢认,还拿禁军巡防营说事,简直丢尽天下负心人的脸。”
负心人还不算……还丢尽天下负心人的脸……
大太太觉得自己快昏过去了,她掐了一把身边的仆妇:“我有没有听错?”
仆妇悲壮地摇摇头,示意她自己看看谢邈铁青的脸。
好好好,刚才还能说谢家和苏家的关系能挽救一下。
那么现在,全完了!
“她是不是疯了!”
大太太咬牙,可是怎么也不敢迎着谢邈杀人的脸色挤进去替苏容意说话。
她自己要作死,随便吧。
仆妇倒是比她冷静些,“大太太,只能说,从前的三小姐回来了。”
是啊,这副时时像吃错药,恨不得全天下都错只有她最对的样子,可不就像是以前的苏容意吗?
她以为她是玉皇大帝还是皇母娘娘,手里握着道德和真理,还替别人指责谢邈?
她是不是觉得这样就与众不同?
简直有病!
“去通知太夫人,三小姐老毛病又犯了!这次再不能姑息!”
仆妇虽然领命,可是心里却嘀咕,这时候,好像不是应该把告状这事放在第一位吧。
那边苏容意却还在继续:
“镇国公,这个理由,够不够我站在这里?”
苏容意还带着笑:
“还是您觉得,这依然是个借口?”
她的手里却微微地发汗。
她没想过自己这一辈子,还有这种时候,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模样。
看起来真的很像犯蠢啊。
谢邈眯了眯眼,“狂妄……”
他刚抬起手,身后就闪过一个影子,挡在了苏容意的面前。
“镇国公。”
清清润润的嗓音似乎瞬间给炮火味十足的战场降了几分温度。
白旭依然冷静,“在下的未婚妻年轻识浅,言语中多有冒犯,请您见谅。”
谢邈盯着他。
这个素衣薄衫的男人,干干净净,面容并无特色,却气质沉稳,眸中蕴乾坤。
他竟是看走了眼。
“原来是你。”
和苏容意定亲的人,是他。
她那样的女子,定然不会只是与一个普普通通的表哥定亲。
他冷笑一声,“你走开。”
白旭悠然行礼,“请恕在下不能从命。”
苏容意拉拉白旭的袖口,“你不用这样……”
“听话些。”白旭把袖子又凑过去一些,笑得十分柔和。
真把她当做那不懂事的任性小姑娘了。
“任性也要有分寸的,你已经够了。”白旭眉眼处都是笑意。
他还有空调侃自己。
自己欣赏了这么一会儿,也该付出点观赏费不是。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他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