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住话头,“我看还是再等几日吧,我再差人去探探谢家的口风,锦姐儿的婚事总之是拖不得了。”
说罢他便往书房去忙正事了。
可这几句话一撂,大太太的心思彻底活泛了。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过,苏容锦嫁给言霄,苏容卉嫁给谢邈,两姐妹都嫁了一等一的人家和夫婿,岂不是皆大欢喜?
苏容卉年纪小不打紧,可以等啊,苏容锦确实是比较着急。
正好言霄瞧中她,恐怕太后此时还拿不定主意,借着这次机会,改一改懿旨也不算悔婚。
反正苏容锦和苏容卉都是大房的女儿,嫁出门去,苏容锦也不会因为觉得妹妹嫁给自己的“夫婿”有所介怀,妹代姐嫁的事情自古有之,时间一长也再无人会记得。
大太太越想越觉得可行,立刻细细地在脑中盘算琢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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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太太葛氏到底是个聪明人,不像三太太那样头脑简单,也不像二太太般畏缩胆小。
她一贯是不喜欢冲在前头打仗的。
因此,打定主意,她便以未来岳母的身份邀请谢邈过府来喝茶。
谢邈对苏家确实有些歉意,见到大太太态度如此和善,也十分赏脸,话都比平时多了几句。
“镇国公难得休沐,却还要被我叫来,真是难为你了。”
谢邈应答:“岳母大人唤我行远即可。”
大太太点点头,“那我也不客气了,行远,这次,主要还是想找你说一下锦姐儿的亲事。”
谢邈心中一阵烦闷,可是再怎么不郁也只能憋着,“这都是我的问题,是在下对不起二小姐。”
没想到大太太和善地挥挥手,“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是我家锦姐儿姻缘不顺,怨不得旁人,前阵子言少爷还时常胡言乱语,我们做长辈的,说也说不得,实在无可奈何。”
这种下人之间传的小话,怎么说给他听?谢邈静待她的下文。
“我做母亲的,自然心疼她,可是有时候也知道,情势不由人,大家都有几分无可奈何,尤其若是上头的意思,便是怎样都不好拒绝了,行远你说是不是?”
谢邈挑眉,她竟然知道了。是猜出来的,还是听说的?
若是猜出来的,那这位岳母的心思还真是够活泛的。
他有点看出她的意思了。
“锦姐儿和你定亲这么久,却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成婚,我实在担心你们两个命里是不是有什么冲撞?若是如此,便太不祥了。我昨日心绪翻涌,看着当日太后娘娘赐婚的旨意感怀,倒是发现娘娘也未明示指婚哪个苏家女儿,我们当日定下锦姐儿,也是觉得你们年纪合适,可是这也不应该作为唯一的考虑因素是不是?行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谢邈怎么能不明白呢,他冷笑,名门世家,小算盘打起来确实响亮。
言霄和自己,他们都不想放过啊。
大太太笑,“若是你愿意,无论如何,你都是能唤我一声岳母的。”
谢邈面沉如水。
他们,又把自己当作什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