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恬不忍看见管芙纱露出这样的表情,转身对药堂堂主道:“左护法在这边,请堂主跟奴婢来吧。”
“好,麻烦阿恬姑娘了。”
三人来到床边,药堂堂主从药箱子中拿出工具,为桃花细细把脉,然后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片刻,他把东西收回箱子里,捊着半是花白的胡子,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管芙纱看他的神色似乎不对劲,便问道:“卞叔,怎么了?难道是师妹又出什么问题了吗?”
“非也,非也。”药堂堂主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才我测过左护法的脉象,不浮不沉,从容和缓,流利有力,之前受的内伤差不多已经痊愈了,照理来说,不日之内应该就会醒来,可是……”
管芙纱怎么会不明白,桃花的脉象她早就已经把过的,的确是与常人无异,所以她也不懂为何她就是一直无法醒来。
看见管芙纱露出那样的表情,药堂堂主心里也有了底,只得无奈地一声轻叹,抱歉道:“看来属下是帮不上忙了……”
“怎么会呢?”管芙纱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安慰道:“之前师妹受了那么严重的内伤,亏得卞叔你教我用蒸药的方法为她疗伤呢。”
“属下只是尽自己的职责而已。”药堂堂主拱手恭敬道。
“对了,最近教里的事务太多,我都忘记去探望苗大夫了。他的身体还好吗?”管芙纱一边请药堂堂主去前厅,一边问道。
说到这苗大夫,也是药堂堂主心里的另一道坎。
想他一生专研医术,虽算不上是举世无双、妙手回春,但也能算作略有所成,偏偏这次被他救回的两个人都是同样陷入了昏迷的处境中,无法醒来,他却连原因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丢光了这张老脸哪!
药堂堂主摇摇头,黯然一叹,“还是老样子,昏迷中。”
“卞叔,我相信你的医术,苗大夫一定会醒过来的,你别太担心。”管芙纱安慰道。
“放心吧护法,属下这副老骨头还是能扛得住的。”为了缓和气氛,药堂堂主故作轻松道。
听见他还有心情打趣,管芙纱心里也是松了口气。毕竟最近因为那些黑衣人,夜神教里的伤员一下子增加了不少,直接增加了药堂不少的工作量,她真怕卞叔负荷不来。
两人走进前厅入座,管芙纱拿过阿恬沏好茶的热茶,给药堂堂主倒上了一杯,“卞叔,来喝口热茶吧。”
“谢谢护法。”
两人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聊着教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随后紧跟着粗暴的推撞声。一路跑来的小元还没缓过来,立刻就气喘吁吁道:“护法,大事不好了!”
管芙纱放下茶杯,双眉轻蹙,对于小元的没规矩颇为不悦,“什么事情?”
“是白道那些人……为首的天仑派掌门带了好多人去城里的如意堂,指名道姓说要见教主!”小元急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向管芙纱解释。
“这是怎么一回事?!”听明白小元的话之后,管芙纱也坐不住了,立刻就站了起来。
“奴婢也不太清楚,古堂主正在控制场面,让奴婢尽快来通知护法您。”小元跟在管芙纱身边这么久,什么大阵仗没有见过,只是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没有时间让管芙纱思考太多,她必须得尽快出去处理这状况,“我知道了。”
她转过身对药堂堂主道:“卞叔,我还有事情要办,你自个儿请便吧。”
“护法不必担心,请快去吧。”药堂堂主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心里也是担心,但他的武功不高,再加上他以前年少轻狂的时候也得罪过不少的人,跟着出去估计也是自找麻烦而已。
管芙纱带着小元离开,通过教里的暗道,很快就到达了燕城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