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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而崔桃花此时正一脸严肃的面对着这个问题。因为她穿越了，而且还是穿成了一篇武侠文里的炮灰女配。

卖包子的老爹看见这位漂亮的小姑娘在他的铺子前站了足足一个时辰，忍不住问道：“小姑娘，你在做啥呢？”

崔桃花把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深沉，“我在思考人生。”

“……啥？”老爹顿时懵了。但仔细想想，他至今一把年纪也不曾思考过这些问题，每天都只是为了糊口而忙忙碌碌的过日子，而眼前这位小姑娘年纪轻轻就能有此悟性，实在是令人佩服，“不知姑娘悟出了什么？”

崔桃花缓缓抬头看向他，“你想知道吗？”

老爹点了点头，心里实在是好奇她悟出了什么大道理来，“想。”

崔桃花低头沉吟了一下，然后露出迫不得已的表情，“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卖包子的老爹看她表情神秘，不禁跟着凑近了些，心里更加好奇。

说到这里，崔桃花忽然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欲知详情，请给我两个包子……”

“滚！臭要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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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楼是燕城里最大最豪华的酒馆，只要是来过燕城的人都必定认识。而燕城又刚好处于南国的枢纽地带，南来北往都要通过这里。每天来的商队游客、江湖侠士可以说是不计其数，简单点来说就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

大多数的江湖人士来燕城都是冲着四方楼来的，除了因为四方楼出品的珍酿醇馥幽郁，令人尝过一遍之后就回味无穷；还因为四方楼的幕后老板就是江湖百晓生。实际上，四方楼主营卖酒，副营则是卖情报的。

只有你出不起的价钱，没有买不到的情报。

这句话是百晓生的口头禅。

正因如此，四方楼的生意才会蒸蒸日上，客似云来。

今日的四方楼依旧座无虚席，掌柜在柜台里飞速打着算盘，跑堂的店小二忙得满头大汗。

“掌柜的，我想……”

“客官是来买酒的？”掌柜头也不抬，继续打着算盘。

“不是。”

“那是来应征的？”

“也不是。”

掌柜这才停下动作，来人穿着一袭简单的儒生装，“他”的个子太过娇小，宽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十分不称身，再加上“他”刻意拿着折扇鬼鬼祟祟遮挡自己的面容，看起来十分滑稽。

“那不知客官是想……？”掌柜故意把话说一半。

来人趁着无人注意时，快速解下腰间的钱袋塞给掌柜，“我想知道怎么加入夜神教。”

掌柜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诧异。

夜神教的右护法长得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很多男人都想加入一泽芳亲。可眼前这位娇小玲珑的客官怎么看都是个女儿身，怎么也会想加入夜神教？

质问客人的意图是当情报贩子的大忌，掌柜就算再好奇也不会追问。他把银子放好，继续若无其事的打着算盘，低声道：“去城北的如意堂。”

来人做贼心虚的四处张望一眼，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扔下一句“谢谢”就立刻离开了。

离开四方楼之后，穿着儒生装也不像男人的崔桃花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那间如意堂。

如意堂是一间三代相传的医馆，在燕城也算小有名气。当家的老大夫为人和蔼可亲、古道热肠，又经常赠医施药，所以生意也算不错。

崔桃花一来到如意堂，就看见门外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开仓派米。她好奇地看了两眼，便走进如意堂，奇怪的是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穿着粗衣的老大爷拿着把破烂的葵扇坐在门口乘凉。

他皮肤黝黑，身材像竹竿一样又高又廋，一看就是经常在地里干活的人，应该不是如意堂的大夫。

“老大爷，请问一下，这店里怎么没人啊？”

老大爷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姑娘是来看病的？”

就算穿着儒生装，还是被老大爷一眼识穿女儿身，崔桃花心里不免有些小挫败，“我不是来看病的，是四方楼的掌柜让我来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