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查组后天就来?不对啊,就算是审查组也应该先走流程啊,至少也要一个星期!“江淮述惊呼着。
锦瑜的鼻腔里轻哼了一声,她有点可怜江淮述这枚棋子了,“江经理,你还不明白?审查组能这么快的来不正是你背后那位老板指示的吗?他可走了一步险棋,快刀斩乱麻,和弃车保帅啊“锦瑜顿了顿,手指轻轻的敲在那张纸上又继续道“审查组审查完毕,宣布皇御破产,他可是一点损失都没有,我会倒霉,而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可能啊,他说还需要我啊!“江淮述的心里砰砰直跳。
“他需要你拖住我,这份信件可是瞒着全公司的股东私自进行的,只要皇御的资产得到评估,大到破产的条件,就算这一行为不符合公司章程,其它股东都会睁一眼闭一眼,毕竟大家都希望瓜分薛霁月手里的股份”锦瑜将里面的门道说给江淮述听,“可惜啊,江经理,在你老板的眼里,你只是一颗用来拖住我,以及薛霁月的棋子,不知道你从这里被开除后是否还有其它的公司愿意聘请你这位失败的经理人”
江淮述已经惊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我家里还有孩子和老人需要照顾呢!我妻子怀了二胎!”他心里清楚一旦自己没有工作,家里会陷入怎么样的危机。
“江经理,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别的事,就是让你将崔函民犯法的证据提供给我”
江淮述盯着锦瑜,他扑通一下坐在椅子上,两眼呆呆的望着前方,双手捂着脸他还不能相信自己的一片忠心换来的是这样的结局。“有份账本,但是我需要回去拿“江淮述的声音低的他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那好,你最好现在就去”锦瑜催促着江淮述。
江淮述将埋在手掌里的脸抬起来,想了想他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他的样子颓废的不行。那个账本最终还是要被公之于众吗?江淮述心里这么想着,驱车便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今天城里格外的堵,到江淮述的小区要穿过几条高架,现在他被堵在距离家里还有一座高架的位置,突然江淮述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上面陌生的号码,心烦意乱的接起来,“你们这些诈骗的能不能消停点”愤恨的骂了一句,他刚想挂断电话,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儿子熟悉的声音。
江淮述踩着刹车的脚差点一抖,他立马坐直了身体,“喂?小杰?怎么了?别哭,怎么回事?”
小杰在电话里一直大声的哭着嘴里说着听不清的话,过了一会电话那头转了一个人声,”喂,江经理,听见你儿子的声音了吧,要听听你妻子的声音吗?“
江淮述紧张的大吼着“你们什么人,我妻子和儿子怎么回事!”
“江经理,把你藏着的那份账本拿到xx地,不要叫任何人,如果你敢备份,将来你和你家人都将会活在恐惧里”那个粗狂的声音得意洋洋的对江淮述命令着。
前方的车子已经通车,江淮述却没前行,他苍白着脸抓着方向盘,等到对方把电话挂掉,他一脚油门随着车流开始前行,面如死灰的他,此时宛若一具行尸走肉。
锦瑜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踱着步,她时不时的看着手表,就算着江淮述离开的时间,直到过去了整整两个半小时,她再也坐不住了。
正拉开大门准备亲自驱车去看看江淮述在搞什么鬼,就看见站在门外白着脸的江淮述,他额头上的冷汗刚干,看见锦瑜出来,他憋得快要哭出来“对不起。。。账本。。。没有了。。。。。崔。。总他把我儿子和妻子抓了,用账本去换的。。。”江淮述就像一只蔫了的茄子。
锦瑜心里咯噔一下,她感到大事不妙,这盘棋她要下输了。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锦瑜连忙一个电话打给了薛霁月,将这件事告诉了薛霁月。
薛霁月的牙齿不由的咬紧了,她眯上了眼睛。这代表她感受到了危险,要实施反击的举动。”好了我知道,给我两分钟我告诉你怎么做“
薛霁月刚挂断电话,她就拨给肖牧野,简单的将这件事情给肖牧野说了一遍,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短暂的时间告诉了薛霁月一个十分危险的办法。薛霁月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便又打电话给锦瑜。
“喂,锦瑜,我告诉你,你现在就去xx地,那里肯定是崔函民见面交接那份账本的地点。等你去了,我会报警说你被绑架,你尽可能的拖住他们,等警察去!”薛霁月刚说完,锦瑜就把电话挂断了,她丝毫不由于的向薛霁月说的地址而去。距离江淮述交给他们账本的时间,和薛霁月提供的崔函民离开公司的时间,她推车现在他还没到那里。
一坐进车里锦瑜就加大油门直奔他们交接的地方,崔函民有个特点,他从来不相信别人,特别是关系到他生死的事情,亲力亲为反而为锦瑜提供了时间。她余光里飞速倒退的景物已经引不起她的注意,她不知道在她的后面跟着一辆出租车,那辆车里坐着的正是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