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瑜躲过关笑的咆哮式警告,“怎么会嘛。。。你想多了,那丫头只是把我当救命稻草了”锦瑜捏了捏关笑的脸颊,深表自己不会为外人所动,更何况舒觅是她的妹妹。
牧野站在一栋老式的单元楼前,她看了看手里拿着的地址,“没有错”心里默默的说完她就抬起步子往楼上而却,她和韩霜一晚上的奋战之后终于从那些老旧的档案里找出了锦瑜母亲的登记,上面只记录了她的居住地址,以及居住年限,最后面盖了一个红戳,死亡的字样。
低矮的走廊即使在白天也是黑洞洞的,牧野叩响了灰色的防盗门,过了许久一个一有着浓重黑眼圈的黄毛的年轻男子打开了门,他睡眼惺忪的揉着乱如鸡窝的头发,时不时的打着哈欠,看着牧野站在她身前愣了愣,“你干什么的!”语气粗鲁不耐烦。牧野透过门缝注意到脱在玄关里的鞋,有一双女士的。
牧野嘴角噙着笑,礼貌的介绍了一下自己,那个年轻人用眼睛时不时的梭着室内,好像在告诉里面的人什么,“我只问几个问题”牧野拿出笔记本,“这房子是你租的还是买的”
那个小伙子见牧野是警察,也不敢说谎“这是我租的”
“好,房东是叫邱锦瑜吗?“
“不是,叫郑克”
“有没有联系方式?”
“额,有有”说完这个黄毛的年轻人就在玄关的一个简易鞋柜里翻找着,不一会拽出一分皱皱巴巴的房租合同,上面似乎还飘着一股子臭鞋味,牧野皱着眉将上面记录的住址摘抄下来后就转身下了楼,来到楼下,牧野打了一个电话给李队“李队你好,有人聚众吸毒,在xxxxx”那样萎靡的精神,和毒贩身上才能闻到的臭味早在很久就记在牧野的脑海。
拿到了地址之后,牧野并没有直接去找这个郑克,而是又重新上楼了,她的笔记本里记录的不仅仅是邱兰风的资料,还有她的那些邻居,她打算一个个都问一遍。
韩霜正在阳台上吃力的晾着衣服时,就看见楼底下牧野匆匆而归的身影,摇着轮椅去迎接归来的牧野,她才牧野有了发现。果不出所料,进门的牧野猛喝了两口水,平复了一下起伏的胸口,她才开口道“霜你知道吗?邱锦瑜母亲的那间房子并不是她去办理的转卖手续,而是委托的人,但是根据她的入院和检查记录最早的也是在转卖之后的半年”所以这半年时间里她住在哪里?“
韩霜想了想,说出她的疑问”邱锦瑜这段时间没回家对吧“
“是啊,根据她们邻居说,那个阴沉寡言的孩子,从上大学之后很少回家“牧野想到在访问一个大妈时得到的答案,那个老人家一副鄙夷的样子,她在说道邱兰风时目光中透露出是的不屑,嘴里还不停的说“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平时寡言,但是看得出来是个*,说不定她以前还干过那样的活,要不然也不会带着一个同一样阴沉的孩子”牧野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个老女人,轻轻的摇了摇头,将这些话一一记录下来。周围的人对于已故的邱兰风似乎还抱着极大的憎恶和偏见。人类总是喜欢道听途说,将听来的加上自己的想象然后再传播出去,歧视和排斥就莫名的深扎与胸无从解释,然而有时候的沉默却成了别人嘴里的默认,韩霜体会过,牧野也体会过。
“怪说不得,锦瑜为什么说报纸上报道的那个女人不是她母亲,如果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怎么又会去雷厉风行的找人讨要说法?”韩霜叹了口气,她有种同病相怜般的感觉。“先不说邱兰风是什么样的人,就看邱锦瑜就知道,她没有变成坏人有大部分的原因估计是离不开她母亲的教育,那样的环境里成长的人,要忍受的是何等痛苦和孤独,这样的女人即使是小三的身份,她也不是那些人嘴里的大奸大恶的模样”韩霜深谙人类心里的可怕,那些犯罪过重罪的人,很多因为从小积累起来的矛盾,没有人正确的引到,心理上慢慢的发生改变,当有事情刺激到那薄弱的一点事,就会如同火山爆发,将人类最丑恶的一遍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也是越来越好奇了,为何邱兰风不带着邱锦瑜换地方,摆脱这些人的白眼和唾骂”牧野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她感觉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挖掘一个人的秘密简直比吃美味珍馐还吸引人。
“肖牧野,你可是警察,那种窥探别人*的事情,你可别成天都想哈,案子可不能养成习惯”韩霜唠叨着,她在受伤以前就喜欢这么唠叨牧野,为她竖立正确的价值观,按照韩霜的分析,牧野的性格最容易堕入黑暗,要是没有人在她旁边鞭挞,很可能就陷入这些诱惑里面。
“恩,我知道,你放心,有你在身边,肖牧野根正苗红”牧野开着玩笑,牧野虽然嘴上从来不承认,但是她心里却明白,韩霜说的没错,她心里其实住着一只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