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以后把灵儿娶过门,让她伺候您。”马小天看明白爹的意思,自己心里也觉得灵儿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自己一定要弄到手。
不是有个叫俗话的人说过嘛——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俗话又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俗话还说,早下手的男人有好媳妇。
况且,灵儿还拿走了自己的初吻呢,要是灵儿敢反悔,那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到时候,自己一定赖着她缠着她,死活也要让她对自己负责……
第二天马小天早早起来,本想着亲自做饭给马富贵,哪知灶台生火怎么也生不起来,还是马富贵做的,喝了碗鸡汤,吃了三个野菜和面粉做的野菜饼,马小天和马富贵打了声招呼,就去了赵先生家。
照以前,小天这个时候都是和灵儿去上学的,虽然他比灵儿大三岁,可因为学习成绩太差,只能留级,谁让他以前考试总是第一名呢——倒着数的。
作为一个已经活了二十多年的杀手,他实在不愿意去和一帮孩蛋子混在一起。如果非要找出个去学校的理由,那就是,当着灵儿的面,把那帮子以前取笑灵儿,说灵儿喜欢和傻子玩的家伙教训一顿,在自己内定媳妇面前露一露自己的‘王八之气’。
可是,现在,在那帮孩蛋子没来找自己麻烦之前,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去找赵先生请教气功,虽然马小天的记忆中有许多关于气功的知识,但是都只是只言片语,连贯不起来,显然赵先生教他的,他都忘了个差不多。
赵先生的家在村子西头的小河边上,门前那颗的垂柳树随着晨风轻轻摇曳,与河面的成群嬉戏的野鸭相映成趣,让人不禁心情舒畅,赵先生不愧是城里人,就是有品位。
马小天伸手轻轻敲了敲木门,“赵先生在家吗?”
村里的门都是虚掩的,家家都夜不闭户,马小天走进院里,见赵先生提着水壶正在给菜畦里的黄瓜浇水,“你随便坐,我先浇完这几棵黄瓜。”
有时候人家让你随便是跟你客气,你要是真随便,那就是不礼貌了。
风神以前可是个杀手,什么道理不懂呀,杀手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伪装外表,伪装性格。
马小天恭敬的站在赵先生的身后,俨然一个跟班的摸样。一会,赵先生浇完最后一棵黄瓜,马小天赶忙上去接下水壶,放到屋檐下的大水缸边上。
没办法,求人办事就得这样,何况人家还是长辈呢。
当马小天看向赵先生的时候,发现赵先生也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他赶紧像以前憨憨的笑了笑,心想难不成是自己表现过了头。
“你像是变了一个人。”赵先生微笑地看着他说道。“以前的你,来我这可是又吃又拿,还不干活的。”
“先生说笑了,以前小天做的事,大概是因为心智未开的缘故吧。自前两日的昏迷之后,小天发现自己突然间会去主动的想很多事情了。”马小天开始扯淡了。
赵先生想了想,慢慢说道,“那你都想了些什么事情?”
“小天想,自己以前做的事仿佛就像是小孩子不懂事,”马小天开始正式和以前划清界线,以前做的是小孩子做的,您要见怪,就是和小孩子生气,小孩子不懂事,你和他生气,难道你也不懂事?
赵先生笑了笑,接着问道,“你还想明白了什么?”
马小天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小天想,这世上,除了父亲,先生是小天最尊敬的人。”
这话要是一般人说出来,那就是十足的纯粹的非常低级的马屁,可是换做是刚开心智的孩子说出来,那就大不一样了。
“先生明知道小天天生痴傻,却还是不辞辛苦的悉心教导,先生每次从城里带回好吃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天,而小天却是因为您有好吃的才来学习,笨的怎么也学不会气功,浪费您了的心血,白吃你的东西也不知道感激。”
马小天本来是想哄哄赵先生,好让他对自己想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哪知道回忆了一下马小天和赵先生的过往,发现赵先生确实是自己应该尊敬的人。
马小天忍不住道:“昨夜,小天辗转反侧睡不着,想起先生对我的恩情,小天想—”
“想什么?”赵先生问道。
“小天想拜先生为义父,小天愿意像对待自己父亲一样对待先生,请先生成全。”说着马小天就要跪下磕头。
赵先生赶忙一把扶住,这头也是磕下,按照山村的规矩,自己真就成了马小天的干爹了。
“先生不愿意吗?是看不起小天吗?”马小天还真像拜个干爹,谁让自己前二十多年没爹呢?哎,没爹的孩子的苦,别人是难以体会滴……
看到小天满脸的失望,赵凌风还真差点心软了,可一想到城里那让自己头痛的女儿,自己不由的一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