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起来了,这应该是顶上的天花板。
她睁着一只眼的缝隙,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头晕晕沉沉,感觉应该再跟床这个不知廉耻的情人再黏糊一会。
缝隙里慢慢悠悠地又走过一团白色的影子,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喷香扑鼻的肉味——上等的五花肉,上等的红烧肉!
祝幼薇唰地一下睁眼,哗地一下坐起,头不晕眼不花,神清气爽。
不远处那盘移动的红烧肉,色泽莹润,口感Q弹,汤汁浓厚,味道醇厚。
她咽了咽口水表示,很好,非常好,就是只能看着进不到口里这点很遗憾。
作为一个合格的吃货,作为一个毕生以吃吃喝喝睡睡为追求的米虫人,现在这种时候不奋起,那还等什么时候奋起呢。
她从地上爬起——为什么是地上?
对于这种不重要的问题,她思考了一秒钟表示这肯定不是事。
她向着红烧肉奔跑——为什么红烧肉在自行移动?
对于这种比较重要的问题,她看着劫持红烧肉作为人质的某白衣人,忿忿不平:“这肉看上去很好吃。”眼睛睁大,脑袋歪到一边,四十五度卖萌——所谓的杀必死招数,据说这个样子无论是男女老少都会为之疯狂。
白衣人无情地忽视了祝幼薇的苦心卖萌演出,冷淡道:“你挡着路了,让开!”
祝幼薇表示这人简直缺爱,不过当目光再次接触到那盘“红烧肉美人”时,她顿时觉得这人缺爱也没什么,她有爱呀,她可以用丰沛的爱心去温暖他。
白衣人端着红烧肉稳稳当当地走在前头。
祝幼薇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热情似火的目光死死盯着“美人”不放,企图向天真不知事,却分外充满诱惑的“美人”传达自己的一片真挚爱情。
然而一直到“美人”在餐桌上摆放
凌晨1点44分44秒,祝幼薇的肚子咕咕地叫了两声。
她依依不舍地把目光从电脑上移走,落到一马平川的胸前以及脐下,隐约觉得发出声响的那个部位是不是凹进去了。
祝幼薇深沉地把目光转向漆黑一片的窗外,耳旁聆听着邻居家的午夜电视剧场,伸出四根手指掐算了一下,嗯,下午三点吃了点别人投喂的鸡翅,喝了点大概是昨晚剩下的冷水后,一直到现在,尚未进食,尚未进食,尚未进食——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咕咕咕——肚子不甘寂寞地咋咋作响,作为祝幼薇深思的背景音乐,它表现得特别以及十分地专业——此处应有掌声。
她幽怨地叹了一口气,不想离开床,床是个小妖精,不想跟小电分离,小电是离了就不能存活的精神食粮啊,然而现在物质粮食填充不足——
她看着小电右下角显示的1点45分45秒,啊啊啊,饿肚子的时间又增加了一分钟,这个不好,这个很不好。
祝幼薇狠狠心放下手中的小电,头转向一遍,不看不看不看。
离开几乎被当成杂物堆的床花了大概十秒钟,床这个小贱人,每次都粘着人家不肯放,真讨厌!
从二楼的卧室走到一楼的厨房花了十秒多,煮饭烧菜二十分钟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