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副模样落在飞冲过来的燕语眼里，类似与全然放弃抵抗的心死如灰模样，他微微弯唇，唇齿溢出的笑意充满极深的恶意。

原本乖乖跟在他身后的小莲，低着头乖乖地待在原地，脚步一步也没有离开仿佛固定住的雕像一般。

燕语冲到青栀面前快要接近一剑的距离时，青栀莫名其妙地应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手伸出，正好抓住了剑锋。

这一系列动作进行得并不快，甚至对落在天随子无苏等人的眼里而言，这几乎是用最慢的节奏在进行，这极慢的动作却不偏不正地正好对上几乎是直冲而来没有停顿的剑风。

燕语神情凝滯，目光敛起，寒凉忽闪，体内气流涌动，顺着脉络血管涌动，透过指尖冒出，瞬间冲到剑锋上。

剑鸣声声，呜呜作响，剑身不时颤动，试图冲破青栀的紧抓，然而动静声发出的再大，终究也是徒劳无用的结果。

燕语恨声道：“妖物，松手！”

青栀淡淡地看着他，轻声道：“燕语，很久没有跟你能这么近了呢？有时，我都会想着过去那些画面，然后思考到底是”

生病，明天替换

燕语轻蔑地看了青栀一眼，冷声道：“妖物本就人人见而诛之，我们对你也算是仁慈的吧。”

“仁慈？”青栀吃吃地笑着，忽闪的目光微微发颤，“我倒是要感谢你对我如此仁慈……”

无苏漫不经心地看着这一幕，目光淡淡对着兴致奇特的天随子：“虽然我一向来对道士之流没什么好感，但是眼下还真是不得不说句叹为观止。”

“姑娘不能以偏概全吧，一棍子打死这种态度可不好啊。”天随子出言否认道，然而态度却是随意得很。

“呵呵……”无苏轻笑，态度也是随意得很，“但是其他也没有更适合的态度对待你们这些人吧。”

天随子身旁的燕语脸色莫名阴沉了几分，全身散发的丝丝寒气让跟在他后头的莲姑娘柔弱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天随子倒是哈哈大笑了几声，声音落出几分自得：“姑娘说话真是有趣得很……不知姑娘是何处人氏？”他看了看青栀现下的模样，若有所思道，“你跟这位又是什么关系呢？”

无苏转了转目光，看过刻意被忽略的残忍血腥，默默道：“何处人士么还真不好说，不过她这人是不能交到你们手中的……”

天随子顺着她的目光扫过地上的血色惨象，目光微微幽暗。

“师叔，她必定也是妖物的同谋，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不能轻易放过她们。”燕语迫不及待地出声，面上充满了对两人的厌恶和希图赶尽杀绝的狠毒意思。

天随子转头看他一眼，摇头微微叹息，目面上依稀有着恨铁不成钢的惋惜意思。

“师侄，做人要留三分余地，万事太过的话，易生不必要的非议。”他语重心长地说道，然而眼底总徘徊着一抹古怪的深思。

无苏不经意看到，眉头稍稍蹙起，眼微合，掩下复杂的思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