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它也只能在脑子里让某人跳跳小苹果,跪下唱唱征服,除此之外,毫无实际的办法。
它愤愤不平地开始刨土,顺便把脚下的土地想象成某人的脸,左勾爪,右勾爪,划得不亦乐乎。
无苏支着脑袋,透过树叶的间隙看着鼹鼠的习惯动作,老鼠果然都喜欢打洞……它在蟠桃林里打这么多洞,难道是打算以后可以玩打地鼠……它就是地鼠吧!
一只纸鹤无声无息地飞进树叶,化作一张写字的纸条缓缓落下,停留在无苏的面前——子时过来找我。
无苏身子不动,用一只手中的树枝在纸条上写了八个字加两个标点符号,顺便画了一个萌哒哒的笑脸——人家很忙,子时没空。
纸条化成纸鹤重新飞走,没多久纸鹤飞回来了。
那把借走的东西还来,还有利息——一行字的旁边画了一张严肃的表情脸。
纸鹤穿上衣服继续飞走。
不要这样子无情,不要这样子残酷嘛!画中的小人鼓着泪包眼委屈地卖萌。
晕菜的纸鹤……
我就无情,我就残酷。——小人傲娇地翻白眼。
无苏脱力地拜服,有着天界第一残念帅哥称号的碧华上仙,怎么可能是我这种蟠桃园小仙可以对付的。
她写完“好吧,你赢了。”后,扔掉了树枝,翻个身,晃了晃枝丫,闷闷地闭眼。
宝宝不开心,宝宝遇到贱人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
亥时,月光撒在蟠桃林上,像是给林子镀了一层银。
无苏一脚踹醒了树根底下呼呼熟睡的鼹鼠,鼹鼠揉揉屁股,回头瞪大眼睛怒视,你更年期?
无苏傲娇地无视它的愤怒,不爽地说了一句:“别装睡了,你相好要出洞,到时间去迎接了。”
鼹鼠吱吱怪叫,哎呀,太兴奋了,差点忘记,身子颠颠地往前跑,跑了没几步,两条后腿被某人抓在了手心。
它蹬了蹬后肢,疑惑地回头。
“想不想刷你相好的好感?”无苏的笑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有说不出的诡异。
被兴奋冲昏了头的鼹鼠没察觉,拼命地点头。
无苏满意地拍拍鼹鼠的身子,身为奴仆,就应该要为主人背背黑锅,担担怒气,不然就不配称为十佳好奴仆。
月光下,鼹鼠的身子在缓慢地拉长、变化,渐渐变化出一道完美的美人身影,美人背转身子望月,犹如对某人的思念。
鼹鼠转过身子,露出一张尖嘴猴腮的脸,瞬间就把刚才塑造的完美幻影破坏得干干净净,无苏得意地笑笑,碧华上仙有借有还是不,我现在就还你一份独一无二的宝物,哈哈——
碧华洞门口,碧华上仙提早半个时辰走出洞门,人在洞口前的空地来回地走,眉头微微蹙紧,似乎正在思考某种人生大义。
“上仙,喝茶吗?”不远处的书童每隔十分钟尽职地提醒一次。
“不,不需要。”上仙的答案一直都没有变化,尽管喉咙早就在冒烟。
又过了十分钟,“上仙,喝茶吗?”“不,不需要。”
复读机对话重复出现几次后,“上仙……”“不,不需要。”上仙的回答成了条件反射。
“上仙,无苏仙子来了。”书童停顿了一下,尽职地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