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北方天空传来一阵金鼓之声,浩荡千里,听的人心振奋,气血沸腾。一辆金光闪闪的古老战车缓缓驶来,车头一通战鼓,不鼓自鸣。战车之中一个看上去血气方刚的男子跳到了地面之上,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轻浮,步伐缓慢而有力,有些迫人,而眸光更是如火炬一般炽盛。加之他身上穿着黑色的冥铁神衣,黑色中闪烁冷冽的晶莹与特有的金属光泽,让他看起来很慑人。
此人身姿健硕,气宇非凡,像是一个古代的战神从与洪荒岁月中走来,脚下不沾尘,黑色的晶莹战衣将其脚掌都包裹住了,整个人躯体外部有一层神圣的光晕。
他从远处向着城头看守皇宫的老人二人走来,宛若一尊神只!
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与背后,冥铁甲胄唯一没有覆盖的就是头部,让他的容貌可见,眸光灿灿,而他的脸则很刚毅,两道剑眉尽显锐气,总的来说此人头角峥蝶,非常不凡,一看就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来人看到那个拉驴车的老人竟然不由惊得倒退了几步,神色事态完全不符合他兵家巨子的身份,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是你,你不是已经死在南冥之海嘛。”
老人呲着两排大黄板牙,嘿嘿一笑道:“谁看见我老人家死了,我老人家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嘛。”
兵家巨子孙天圣二话不说转身下了战车,规规矩矩的站在了老人一旁。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战车的影迹刚刚逝去,一杆大枪从天而将,枪尖没入了大地之中。一个黄衣的中年男人不知从何落下,稳稳的站在了大枪之上。
“小轩辕,别来无恙啊。”赶驴车的老人似乎认识这位刚刚到场的农道巨子,主动搭话道。
“你……我……我是来打酱油的。”看到正在对着他笑的老人,仿佛老鼠见了猫一样,拔起大枪,与兵家巨子一般也是在老人身后垂首而立。
“这老人究竟是谁,竟然先后让兵家、农家的巨子像是见了亲爸爸一样?”围观的众人皆是差异的不得了。
此时一个拎着超大号酒葫芦的老酒鬼走近了长安城。老酒鬼看到那个赶驴车的老人,不禁的猥亵的一笑,又不怀好意地看了看那头老驴,吧唧吧唧嘴。却被赶驴车的老人发现,狠狠地瞪了一眼。
老酒鬼这才一本正经地说道:“乱世起,有大龙出南溟,龙兄,好久不见啊。”
赶驴车的老头儿看到老酒鬼,嘻哈的老脸沉了下来,皱纹都堆积了在了一起,沉沉地说道:“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是这样死性不改,得饶人处且饶人,昆仑那些世家是虽算不得什么,但纵使蝼蚁尚且偷生,你这样杀气太重,将来难免要受心魔煎熬之苦啊!”
老头儿的话像是训斥,更多却是像在劝告,手中的半截鞭子在空中的打了旋儿,然后又稳稳地落入了手中。
如果叶清在的话“这个老头是谁,这样训斥老酒鬼,俗世中除了自己还有这样的人嘛?”
老酒鬼直正了身躯,面容的之中满是敬意,没有的对老人的训斥有丝毫不满,那感觉更是向在面对一个兄长的谆谆教诲。
“那十个渡劫期的小辈虽有过错,但的确罪不当死,那是我犯下的一桩过错,多谢老酒鬼兄提点,”老酒鬼对赶驴车的老人拱手说道,“龙兄,此次出南溟之海,应该不知为这桩无足轻重的小事而来,难道南溟之海的事情……”
老酒鬼说话之间,却有不速之客前来。突然,一道剑光破空而出,来到了两人的面前,这剑光扭曲,如龙蛇缠绕,如针尖弹射,剑气化为了无数的雨点,崩灭而至,在刹那之间,点杀向了老酒鬼与赶车老人的穴道。
“贼子,敢尔!”赶车老人轻轻呵斥了一声,手指如莲花一般绽放,许多指影都爆发出来,如千手佛陀,把那些雨点一般的剑气都全部抵挡住,随后他全身一动,身躯飞扬,冲击而起,轻轻一按,轻描淡写似的从虚空深处打出来了一片金属交鸣的声音。
当!一口神剑被他二指夹住,就要从虚空深处狠狠的拉扯出来,但是持剑的那人一抖,长剑折断,整个人又退了出去,无影无踪,不过在退走的时候闷哼了一声,显然是知道赶车老人的力量了。
这剑气有一些迸射向了四周,但都已是强弩之末,老酒鬼挥手之间将其抹去。
“好厉害的剑。”老酒鬼道。
人们都没有看清楚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就又归于了沉寂。四周围观的人却也有元婴期高手,看到了赶驴老头那近乎梦幻般的一指,不由得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