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饿了呀,奴婢和朱砂这就服侍您换衣服、洗漱。”
等到云半夏用完了早膳,还是不见白九誊的踪影。
朱砂和伊心两个怕云半夏无聊,两个人合力抬起云半夏,将她放在花园的凉亭中坐着。
“郡主,暂时靠在这里,可以吗?”
云半夏在朱砂的掌心中写了个“好”字。
大半天了没看到白九誊,云半夏心里觉得奇怪,最后还是在朱砂的掌心中写下:白大哥去哪里了?
朱砂挑眉,暧昧一笑的看着云半夏,云半夏尴尬的想转过头去,可惜她的头没法动。
“九爷说是去了白马寺。”
白马寺,是查探她被下毒的凶手吧。
那个背后主使人,还当真厉害,之前才听说她是中了曼金沙的毒,三到十二个时辰才会发作的话,她被下毒的最大可能性就是白马寺。
只是,到底是谁对她下的手?
她正想着间,一道白色的人影突然窜入她的视线之中。
瞅到那道白影,云半夏倏的挑眉,说曹操曹操到。
朱砂和伊心两个瞧见白九誊一晃来到,忙冲他行礼。
“九爷。”
“你们两个退下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是!”
这一次,朱砂和伊心两个飞快的离开,不留下当电灯泡。
昨晚白九誊说的那句话,余威还在,防碍了白九誊和云半夏两个,那是人遭天遣的。
王爷盼着郡主早些嫁出去,数次唤了她们两个过去催促她们帮助云半夏嫁人。
若是白九誊和云半夏俩人的事儿成了,她们两个就可以向王爷报喜,不会被王爷批评了。
云半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谁知说出来的只是气,脸僵了一下,忽地才又想到,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说话,只得罢了。
白九誊的脸色略显疲惫,两只眼睛也挂着两只黑眼圈。
云半夏微眉微皱,眼珠子骨碌间,白九誊已经坐在她身侧,默默的伸手到她掌下。
去白马寺了?云半夏的手指动了动,在他掌心中写着。
“原来你还很关心我嘛,是从朱砂和伊心她们两个那里听来的吧?”他的脸上挂上邪魅的笑容,促狭的冲她挤了挤眼。
没个正经。
小手指又动了动:找到下毒凶手了?
“什么下毒凶手?啊,你说我是去查下毒凶手了吗?当然不是!”白九誊笑的一脸奸邪。
不是?
云半夏蹙眉,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闻到了一股……油腥的味道。
突然白九誊拿出了一个食盒出来。
“夏妹妹你不说爱吃肉吗?上次我们在白马寺那家饭庄吃的东西挺好,所以就顺便打包了两份回来!”白九誊献宝似的打开食盒。
食盒中放置着两只盘子,满满的两盘肥肉。
若不是云半夏现在不能动,她绝对趴到他身上吐给他看。
眼看她的小脸皱紧,白九誊笑着把食盒的盖子重新盖了回去,招手招来了朱砂。
“这两盘肉,拿去赏给北门的乞丐!”
“是!”朱砂听话的把食盒拿走了。
云半夏瞪大了两只眼睛,眼睁睁的看着朱砂把食盒拎走。
很明显,白九誊故意捧回两盘肉,是故意气她的。
不气不气,云半夏在他的掌心中写着:你不单单只是为了气我的吧?
“哦?气着夏妹妹你了吗?”白九誊故意凑近了云半夏,一脸的嬉笑。
突然的靠近,云半夏的心脏露跳了半拍,没事别靠这么近行不行?
云半夏佯装平静的在他的掌心上又写:别顾左右言其他。
与她对视了半晌,云半夏看似没什么反应,白九誊无趣的坐回原处。
“想毒杀你的人,我一定会查到是谁的。”他淡淡的一字一顿保证。
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了两下。
听他这语气,那就是说还没有查到。
朱砂拿走了食盒再回来的时候,食盒已经空了,她把食盒放回了白九誊身侧。
当朱砂重新回到伊心身侧时,白九誊那双深邃的鹰眸来回打量着朱砂和伊心二人。
“朱砂,伊心!”
“奴婢在!”二人异口同心的道。
“你们两个跟着夏妹妹已经多长时间了?”白九誊微笑的问,嘴角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精锐的眸闪烁着奇异的光亮。
“回九爷,奴婢跟随郡主恰恰好十年!”伊心一脸真挚的双手叠在身前:“十年前幸得九爷和郡主相救,伊心至今仍感激不尽!”
“奴婢跟随郡主已经十三年了!”朱砂微笑的答。
“嗯!”白九誊点了点头,继续追问:“在跟着夏妹妹之前,你们都是做什么的?”
伊心和朱砂突然齐齐垂下头去。
“奴婢顶替前主子入宫选妃,结果被发现贬为了宫女!”伊心首度开口。
“奴婢被卖入青楼,因不从被打,幸郡主经过买下了奴婢。”朱砂如实回答。
云半夏怒了。
朱砂和伊心两个人的过往她均是知晓的,两个人的往事均不堪回首,白九誊却在这个时候去揭开别人的伤疤。
她生气了,手指飞快的在掌心上写:第一次警告。
警告?白九誊笑看掌心中她如葱的玉指。
白九誊眸中的幽光退去,换上了平日里温和的表情。
“我还没有用早膳,你们两个去准备些茶水和糕点来。”白九誊冲二人吩咐。
刚刚还揭人家的伤疤,现在就命令人家去做事,这个恶劣的男人。
下一秒,身侧白九誊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声。
云半夏微愣了一下:你还没有用早膳?
疲惫的脸上挂着苍白的笑容。
“你早上吃的什么?”他不答反问。
不回答她?她的手指重复写道:你为什么没有用早膳?
白九誊的脸又凑近了她几分,在她的颈侧嗅了一下,一脸深思的模样抬起头。
“容我猜猜,你早上吃了银耳莲子粥、什锦汤、马蹄糕还有水晶虾!”
“……”这人是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
不管他问什么,她坚持自己,在他的掌心中再问:你没用早膳做什么去了?
看来,若是他不说些什么的话,她是不肯罢休了。
“当真想知道我去做什么了?”白九誊直勾勾的盯着她认真的小脸。
她眼皮阖了一下,当做点头。
“好,我现在告诉你。”白九誊一本正经的靠近云半夏的耳朵,热气撩拨着她敏感的颈项。
颈间痒痒麻麻的,她的神经紧绷着。
好一会儿,她听到几近呓语的两个字:“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