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威紧抿着唇角,脸上难掩的怒气,“成天在外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干脆一辈子都不要回来好了!”
以前他为了远离他这个父亲,整天整天的在外和一帮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从来不回家,他知道他的心思,自从他母亲死后,他就一直恨着他,他不得已,只得将他派去中国N城的公司,想着如他所愿,他兴许会变回以前的样子,果然,到了中国以后,虽然也还是到处拈花惹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却还是把公司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每当有人向他报告他在公司所做的业绩时,他心中总是难以抑制的感到骄傲,可是却又无比心痛,因为他,忌廉,他唯一的儿子,是那样恨着他。
“先生,您不要生气,我已经派人去打听少爷的消息了。”
忌威叹了口气,声线竟然难掩的凄切,“算了,由着他吧,只要别出什么危险就好。”
“是。”
“阿宁,再给我拿些酒来。”
“先生您不能再喝了,医生说您的身体不能多饮酒,而且,今天下午皇室那边还有个宴会让您参加,来宾有莎莉女王,您不能缺席。”宁管家一边说着,一边重新蓄满了一杯热的红茶,将沙发旁边已经放凉了的茶换掉。
忌威轻“嗯”了一声,继而起身,有些恋恋不舍的环顾了一下古堡的大厅,莲型壁灯开着,白天的阳光让壁灯的光芒变得十分微弱,脚底下白色羊毛的地毯柔软洁净,踩上去,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许久之后,他回归神来,轻声开口:“阿宁,我们回去吧。”
整座古堡又恢复了之前宁静无人时的样子,却没有人看见,在那灿若星河的蓝星花拥簇的小亭子里,一双艳色的桃花眸,潋滟的像是被石子惊起的水波。
忌廉目送着忌威的车子远去,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
神色似愤恨,又迷茫。
“你是不是还记得她的生日,你是不是还会愧疚,那……为什么杀了她?”他抹去快盈出眼眶的泪,笑的一片惨白,“为什么?”
*******************
“坠子的位置改变了,快,去忌尔森城堡!”尹斐密切注视着手腕上的手表,朝着馨蒂大喊了一声。
馨蒂猛踩了下油门,车子“噌”的一下,一下子窜出了好远。
城堡的周围又恢复了之前层层被守卫时的状态,距离大门还有很远的距离的时候,馨蒂就已经停了车。
“情况不妙。”馨蒂轻蹙着眉尖儿,明明昨天还只有忌威一个人,现在就又恢复了之前的把守严密的情况。
“忌廉一定在里面!”尹斐攥紧了拳头,刚想要下车,手表上的追踪器却又传来坠子移动的消息,“不对,坠子离开了这里,它朝着北边移动了,馨蒂,开车,我们先跟着坠子的行踪。”
“尹斐,我们通知凯茨和寻珞吧,让他们先守着这里,我们去跟着坠子移动的方向!”馨蒂看着他,眸底腾起隐隐的期望,她希望看到他点头。
尹斐紧抿着唇角,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要告诉他们么?
“我会说服凯茨他们不带你回医院,相信我。”馨蒂保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