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压倒在身下，密密麻麻的啃食密布上她的身体，她颤抖的惊呼，根本唤不回他的理智。

“伊伊，我等不到你来爱我，你因为愧疚才这样对待我，让我好难受。”他说着，眸底却不是*，而是浓重的绝望。

“刺啦”一声，她的裙子在他的手下化为碎片，如蜜的雪肌曝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引得她一阵战栗，她惊恐的推搡挣扎着，重重的杵上他受伤的胸膛，瞬时，猩红的鲜血透过白色的绷带，汩汩的渗出，一滴两滴，就这样滴落在她微凉的肌肤上。

“我不是伊伊！”她的眸底满是惊恐，眼看着猩红的血液渐渐从他的身体里流逝，可是他好像根本感觉不到虚弱，仿似因为血腥而变得更加狂肆，疯狂的像个魔鬼。

“不管你是谁，你都得是我的！”他狂执的宣布，大手抚过她战栗的肌肤，像是一年前的那夜，他被药物迷失了本性，却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她的味道。

他的吻，缠绵而下，熟悉的幽香引得他沦陷，直至，眸光落下她平坦的小腹，那道骇人的弹痕，清晰如初，盘踞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显得那般突兀。

这时，他的泪才肆无忌惮的落下，“对不起。”他吻着她的疤，“对不起。”

除了道歉，他好像就不在会说别的了，那一夜，他的脸紧贴着她的小腹，却什么也没有做。

夜色凝重，他起身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件换洗的衬衣，回到床前，替她穿上，她的羽睫轻颤，带着未消的惊恐看着他一颗一颗为她扣上扣子，他那样安静，安静的不像他，琥珀色的眸底，早就消去了骇人的狂执。

小腹处，仿佛还残留着他留下的冰凉，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停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哭。

“一会儿天亮了，我让馨蒂帮你买一件新的衣服。”他说着，气息像是忽明忽暗的烛火，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光亮。

她的指尖紧紧的抓着自己的领口，心口却像被刀撕裂开一样，“你的伤口……裂开了。”

“嗯。”他轻“嗯”一声，转而看向窗外，夜色凝重，看不到半点星光。

她轻咬着唇瓣，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她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他。

指尖处，燃着了一颗烟，忽明忽灭的星火没入眸底，幽暗的看不清晰，她下了床，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烟，生气的开口：“你不是说，在这个世上没有人再比你更爱自己的命么，那么现在，你又在干什么？”

他看着窗外，寂静的像雕塑，许久之后，他通红着眸，难过的哽咽，“伊伊，是我自作自受吧！”

她蹙紧了秀眉，空气中，满是加湿器里喷薄出来的水雾，她的视线，有些许的模糊。

“你很爱她，是不是？”她蠕动着唇角，说出“她”这个字的时候，唇上已经失去了全部血色。

他转过头来，一双眸满是潮湿，攸地，伸出手揽过她的腰身，紧紧的贴在她的胸前，大手抚上她的小腹，透过单薄的衬衣，描绘着那子弹留下的伤疤，那感觉，依旧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