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懒得在看她一眼,直接上了车,随即,车子绝尘而去。
她无力的向后倒退了几步,一个踉跄,狼狈的坐在了地上。
“洛爷,您的手臂……”
“没事。”洛忍的头淡漠的看向窗外,手臂上枪伤的地方,汩汩流出的鲜血浸透了衣服。
忌廉站在亭子里,整个背脊僵硬一片,指尖处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血迹,他攥紧了拳头,薄唇一片惨白。
“忍,我也多想……,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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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事吧?”一看到急救室的灯灭了下来,澜嫣赶忙冲上前去焦急的询问着馨蒂。
馨蒂摘下口罩,安抚的笑笑,“没事了,放心吧!”
听到这话,她心底的大石头才算落了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我可以进去看他么?”
“现在还不行,他还需要休息,等情况稳定下来,你才可以进去。”馨蒂向后看了看,尹斐已经推出,继而被送进了重症病房。
澜嫣刚想要追出过去,重症病房的门就已经合上了,她转过头去看馨蒂,不禁焦急的开口:“不是没事了么?为什么还要被送去重症病房?”
“只是例行观察,没有大碍的,放心吧!”馨蒂开口,“对了,你能帮我去医院停车场那里找一辆车把上拴着红色守御的机车么,那守御里面放着一些胃药,我有点不舒服。”
“可以的。”澜嫣赶忙点头,“那你先坐一下,我马上回来。”
“嗯。”
待澜嫣走后,凯茨和寻珞才走上前来,“你不舒服?”凯茨蹙着眉头,“又没有好好吃饭么?”
“不,我没事。”馨蒂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要支开她。”
凯茨和寻珞皆是一怔,馨蒂垂下眼睑,又看向重症病房,许久之后,面色凝重的开口:“尹斐他……情况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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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蒂,药我拿来了,还有水。”澜嫣小心翼翼的小跑过来,将药和一次性纸杯放在她的手中,“水温正好,不烫的。”
馨蒂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这场景,和记忆里的某一处重合,举起手,将胃药如数吞入口中。
“谢谢。”馨蒂喝完水,笑着道谢。
“没关系的,举手之劳。”
馨蒂垂下眼睑,指腹轻轻的摩擦着一次性纸杯,攸地,开口:“你说,对一个人的喜欢,会永远么?”
澜嫣怔了怔,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问她这么奇怪的问题,想了想,“如果真的爱一个人,那一定会永远喜欢着吧!不然,那怎么算喜欢呢?”
“是么?”馨蒂看向她,又继续开口道:“那如果,喜欢的那个人深深的伤害过你呢,你,还会继续爱他么?”
“我……”她垂下眸子,脑海中,满是忌廉抛下她,扑向那个女生的画面,那种感觉,好像整个人都快要死掉了,可是,她就能因此放下忌廉,从此不再去在意他么?
“我不知道。”她如实回答,被爱的人背叛,是最深的伤痛,每每想到他,她就难过的不能呼吸。
“那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馨蒂望着她,眸底是深深的心疼,失去记忆的她早已忘却之前的纠葛和伤痛,现在,不论是回到忌廉身边,还是继续呆在尹斐身边,也许,都不是她内心深处最忠于自己的决定。
毕竟,她曾经那么那么的恨过他。
“什么?”澜嫣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一脸不解。
“没什么。”馨蒂站起身来,举起纸杯摇了摇,笑笑,“谢谢你的水。”说完,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走去。
澜嫣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直至完全消失不见,她才缓缓的低下头去,呢喃的开口:“也许……还会喜欢吧,毕竟,那么深的爱过。”
“为什么对她说那番话?”凯茨站在不远处,看着走过来的馨蒂,脸色凝重的开口,“大家都对一年前的事守口如瓶,你为什么突然引导她,你是不是又想要她离开?”
馨蒂皱紧了眉头,“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我都听到了!”凯茨走上前去,双手紧紧的桎梏住他的肩膀,紧逼着她的眸,“你是怕斐少活不长,耽误她的青春,还是,你根本就是自私的怕我再次爱上她?”
“凯茨?”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他,始终不肯相信这番话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