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隔了一天又见到了纳兰思思,纳兰思思休息好了,又踏进了这间幽暗诡异的密室。荆棘魔手还在雪衣身上施虐,雪衣垂着头,雪发的发尾被鲜血不断染红,已经变成了暗红色,遮住了雪衣的大半面容,纳兰思思看不清楚雪衣的表情。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雪衣勉强抬起头,强迫自己睁开眼睛,透过脏乱的头发间隙,她才看清楚来人是纳兰思思。
“你还真是能撑!哦,对了,一直忘了介绍一下你身上那些是什么东西,那是我的灵技,血狱蔷薇,很恶心是不是?虽然看起来恶心,但是不会让你死的,……看,又恢复了,你的灵压真强大。”纳兰思思的声音娇脆且轻柔,透着丝丝难以言喻的纯真和魅惑。
没错,雪衣之所以能撑到现在,靠的就是她强大的灵压和魔族的恢复能力。
雪衣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纳兰思思,她的双手被玄铁制得的镣铐铐着,高高的吊起来,镣铐和覆盖满自己身子的怪物是最好的束缚,雪衣可以想象,如果自己尝试逃脱,那会带来怎样加倍的痛苦。
“这真是我……我的荣幸。能见到纳兰殿下使用自己的灵技……我觉得值了,不过就……就像你自己说的,攻击力实在不怎么样。”
见纳兰思思笑得甜美,雪衣竟然还硬生生的扯出一抹笑容,只是过于惨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就像是随时可能消失掉的泡沫。
纳兰思思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很快就调整过来,她挥了挥手,雪衣身上那些怪物手掌的刺立刻又长长了几分,硬生生嵌入雪衣的血肉里,雪衣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全身像躺在刀山上,刀子一片一片割入自己的血肉,再狠狠倒翻出来,这种痛简直已经不能叫痛了。如果这个时候能这样就死掉的话,反而还是更好的解脱。
看到雪衣忍耐疼痛的样子,纳兰思思似乎心情很好。
“所以呢?纳兰思思,你这样邀请我来是要做什么?”雪衣咬着唇强忍过新一波的折磨,“以前有人提醒我要小心你,我虽然很奇怪,却一直想不明白一个单纯透明的人有什么好提防的,看来他是对的。”
“提醒的人啊。”纳兰思思想了想,微笑道,“是古币·李吧,他总是那么爱管闲事不是吗?不过在这里他也没办法找到,我把你请来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不过是想要你的血而已。”
“我的血?”雪衣蹙眉,眼神凌厉了几分,“什么意思?”
“你的小宠物告诉你是谁杀了冰丽·舒卡勒托了吧,呃,我想想,叫什么……”
雪衣面容冰冷,眼里就像要喷火:“六道依霁。”
“对对,就是依霁。”纳兰思思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道,“好久没叫这个名字了,我自己都忘记了。”
“什么意思?”雪衣危险地眯起双眸。
纳兰思思摊了摊手:“就是你理解的意思,我就是六道依霁,不过这件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嗯,为了报答你提供血液,我们从头开始说吧,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这也可以算是报答你等等要提供心脏给我的恩情吧。”
雪衣冷冷看着纳兰思思,她手腕动了动,结果一下子痛得直冒冷汗,甚至还有几滴液体溅到对面的纳兰思思的领口上。
“我的母亲,呃……我也不知道她是谁,至于父亲,就是冥王,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和六道哥哥还有你都不是同一个母亲的。”纳兰思思笑,继续道,“你很幸福,有名字,还被冠以舒卡勒托的姓,六道哥哥可是只有姓没有名呢,冥王实在是不太喜欢六道哥哥和我这个纯血统女儿,而你,因为你是冰丽那个贱人的女儿,就得到比我们更多的宠爱。”
纳兰思思的目光骤然毒怨起来,她目光如刃,仿佛要把雪衣凌迟一般地看着她:“你看,你什么都不是,能力和实力都比不上我和六道哥哥,简直一无是处,为什么你冥王会因为你是冰丽的女儿就对你那么好。”
“这个你应该自己去问他。”雪衣冷笑,“在这里像疯狗一样乱咬人还真是纳兰家的殿下做得出的行为。”
听到这句话,纳兰思思冷静了下来,端坐在椅子上,恢复了举止优雅的淑女名媛形象。
“其实我喜欢的人不是蓝淩,我喜欢六道哥哥呢,唔,这个话题你应该是没兴趣吧,但是和你有关哦,六道哥哥只看得到你诶,甚至为了保护你居然来对付我,小时候明明那么疼我,一开始明明是怨恨着的你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