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什么?”戚媛不是纯纯小女生,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心底蠢蠢欲动,身子也在发热,可她偏偏要装作什么都听不懂。
这也是她与李沁在一起后发现的妙处,两人之间逗个趣,说点荤嗑,都跟猫挠似的勾人心,虽然现在想起孙泽不太好,但她总无法避免的比较,因为李沁给她的感觉与孙泽太不一样。
感情攻势猛烈,爱的依赖又霸道,平常的一句话也能动人心魂,调侃的占点便宜也能让两人如偷油吃的老鼠,窃喜不已。
这就是恋爱么?好像是的哦。
没想到与青梅竹马的恋情这样不同,她开始迷恋李沁,迷恋他们之间的这种小火烹油、大火敷冰的带点小别扭的感觉。
“在偷笑?你也很想罢?告诉我,就告诉我一个人,我发誓绝不外泄……”李沁在耳边制造蛊惑的迷雾,酥酥麻麻的传递到她心尖。
戚媛想躲开又不舍得躲开的矛盾着抿住唇,稍稍歪头睇他,用目光抚摸他光滑柔美的下巴,终于忍不住,伸过去,张嘴咬住。
“嗯……”李沁似乎没预料到,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无意识的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声,这一声在两人之间如同燎原的星星之火,烧的身子都是一僵,李沁望着她的眸子发深,戚媛甚至能感受到他眸光的火热,攀上她,迅速缠上来。“阿媛。”他声音发哑。
戚媛心头颤了颤,主动送上红唇,刚刚贴上,就被他反.攻的一口含住,裹着她碾揉吸吮,深入的吻让人喘不上气,手臂不由攀上他的脖子,手按着他的后脑,努力向自己贴靠,似乎想把自己送进他肚子里,从此合二为一。
感受到她的热情,李沁愈发变得不能自已,低闷的喷薄着胀满情迷的气息。
他的手游走在她后背,抚摸着探进衣襟,碰到那团浑圆,大手蓦地覆上,隔着夹袄时轻时重的揉搓起来,戚媛敏感的身子哪里受得住,顿时软成一股水,吻也变得只有招架之力,身子绵柔的贴着他的身体扭蹭。
“阿媛……”他吻着她的唇瓣,低低哑哑的吐声,有些失控的顺着她的嘴角亲向耳畔,覆在她胸上的手也顿时用力,捏的她一阵细细的轻呼,这无疑是火上浇油,李沁搂着她的腰躺了下去。
一连串的吻痕落在她脸颊、耳畔、脖颈下,他的手有些笨拙的去扯她的小袄,却不知是系的太紧还是他太紧张,只将领子弄的凌乱不堪,小袄却还好好的穿在她身上,李沁的脸通红,懊恼的发出一声暗哑,手猛的一拽,就听‘撕拉’一声。
戚媛惊觉身前一凉,还不待去看,李沁的身子已经压了上来,那滚烫的体温一下将她抱了个满怀,自己的胸被压的变了形,他的心跳仿佛要撞开胸膛,剧烈有力的撞击着她,两人喘息纠缠,情.欲的温度越升越高。
可这是在车里,感觉到李沁的手伸向她裙下,她咬着唇不让艳靡的呻吟溢出,手软软的抓住他的手腕,几不成语的喘息道:“别……在车上呢……。”
李沁的手从她两腿间抽出,一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上,‘啪’的拍上她紧实的翘臀,气喘着哼哼道:“真是磨人的小妖精,今晚回去我再配些药,争取三天就让它使的出力。”
戚媛的脸已经成了大红布,将他揉着她腰的手拿开,脸红气短的想要从他身上爬下去。
哪想她才昂起身子,马车突然刹住,要不是李沁速度的按住她的身子,恐怕这个贯力就得将她丢下车去。
夹棉的车帘子外有踢踏的马蹄声响起,就听一个既熟悉又不算很熟悉的声音在清冽的空气中吐出,“京兆府衙查案,把车帘子掀开。”
紧接着是宋有恭谨的声音,“里面是我家少夫人,邢府尹您看,实在是女眷多有不便。”
邢北的声音盈满戚媛耳廓,声音终于是彻底成了熟悉的,戚媛先是烦闷的皱眉,随即察觉到自己与李沁衣衫不整的暧昧姿势,马上就慌张起来,就听帘子外宋有的声音越来越靠近,“少夫人,邢府尹例行公事查检马车。”
“哦,哦……,等一下。”戚媛手忙脚乱的拢衣襟,拽夹袄,她身下的李沁却慢悠悠的不慌不忙的看热闹,一点也不担心被看到这幅样子会有多尴尬。
戚媛边系衣带边抽空瞪他,气急败坏的用膝盖顶他的胳膊,“还不起来?让人看到什么样子?”
“我又不是给别人活的,管别人怎么想?”李沁侧着身子,伸手像孩子捣乱似的把她才系好的衣带又解开,结果戚媛拢上领口,发现胸还露着,一时气的只想咬他。
“别闹。”她拍打他祸害人的手,却被他一把攥在手心里,手臂一收,将她再次拉到自己身上,小屁股正好侧坐在他那里,李沁本来是想闹她,结果惹得自己一阵窜火的燥热,只要她再动一动,怕是就要燃烧起来。
戚媛同时也感受到了下面那根粗壮的东西,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唰的又红透了脸,这个时候了还有这心思,她真怀疑男人身体的构造,是不是脑子和下半身是分两个空间存在的,所以可以一边思考人生哲理,下面却能不受干扰的一柱擎天。
她在这胡乱的一想,外面宋有小心的提醒,“少夫人……。”
“哦!”戚媛话音还没落,眼前突然光线一亮,一阵冷风打着旋的钻进脖颈里,脸颊一凉,她抬眸,一双微愣后深邃泛冷的黑眸望了过来。
再见邢北,他似乎消瘦了,两腮没以前圆润,整个脸部线条更显的刀削斧凿般瘦挺深刻。
邢北也在打量她,见她小脸红润,两颊飞红,发髻凌乱又衣衫不整,顿时胸腔一阵烦躁,脸色倏然恢复严肃,望着她,似笑非笑的冷嘲道:“媛媛似乎很喜欢马车,每次都这么有兴致!”
戚媛再厚的脸皮此时也被刺激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李沁身上挪开,伸手不自在的抚了抚皱乱的衣衫,虽然不曾露.肉,但被他这么看着也是极不自在的。
“咳咳……还好,还好。”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目光左躲右闪,就是不看邢北那张脸。
李沁在一旁嗤的笑了一声,侧着身子懒洋洋道:“男女之事,好像不归京兆府衙管罢?”
经他一提醒,戚媛醒悟,对啊,她和李沁怎样用得着躲邢北么?她和邢北可没什么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
底气来了,腰杆跟着一挺,迎上邢北越发深不见底的黑眸。
邢北少见的挑眉,刚刚升腾起的一股无名火倒散了,轻扫过李沁挑衅的表情,落到戚媛身上,深深的看了眼,冷淡道:“戚少夫人还是好自为之罢。”说完松了帘子。
一掀一合,也就几分钟的事,却好像隔断了两个世界那般深沉。
戚媛望着荡了荡的墨绿暗花夹棉帘子的边角很快归于平稳,将邢北瘦挺的俊颜遮掩在另一边,也说不上什么感觉,似乎是有一点淡淡的失落。
这世界的男女,想找到那种互相依靠的感觉,不是亲人便是夫妻,想做朋友太难,在现代还能划出一条线来,只要分寸得当,男女也能怡然相处,可在古代,连给男女画线的机会都没有。“你舍不得?”李沁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她脸上巡视了一圈。
小心眼的李沁!戚媛皱了皱鼻头,拿脚踢了踢他两腿之间的位置。
当下听到男人一声压抑的闷哼。
她忍笑的朝天看,继续动着脚趾头。
李沁吸了口气,猛的扑到她身上,在戚媛的惊呼声中滚到一起,随即他的手搔在她身上,痒的她上气不接下去,连连告饶,“我错了……错了……哈哈……”
“小妖精,我不治治你,你就把我放心外头了。”李沁欢快的闹着。
“没有没有,你一直在心里……啊,真的哈……唔……。”
邢北坐在马背上,听着车厢里传来的男女嬉闹的笑声,脸色冷沉,眸光幽深的隐隐酝酿着连他都没察觉的不甘心绪,在宋有小心翼翼的恭送声中,慢慢调转马头离开。
身后的一众衙役连忙跟上,呼啦啦的一群人渐渐消失在街头。
宋有与宋诀随着马车并肩同行,老沉的眸子飞快的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不知想到了什么,瞥了眼身旁的宋诀,他没儿子,只有这么一个侄子,哥嫂早年逃荒时就没了,他这些年也没娶亲,虽说宋家不会亏待他,可人老了到底是需要个依靠的,而他唯一能靠的就是这个侄子。
想了想,道:“阿决,过了年你就十四了罢?”
宋诀点头,“是的,叔叔。”
“该说合一门亲了。”他咂摸着唇道。
宋诀并无惊讶,只是微微蹙眉,“我还小,说亲不及。”
宋有看了他一眼,从上到下,像第一次见似的,摇头道:“不小了,你父母都急着抱孙子呢。”他没说笑,宋诀因从小习武的关系,身段比同龄人高很多,骨架随了宋家男人,看起来细长,里面有料。
这么看宋诀,一点也不像十四,倒像十七八的年轻男子。
宋诀将视线投到宋有对着自己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有戏的表情上,诚恳道:“叔叔早该娶亲了。”
“……”宋有噎住了。
等众人回到宋家,天已经大黑,各回各处洗漱更衣,准备用晚膳。
戚媛正与李沁说着晚膳吃点什么好,苑儿忽然哭哭啼啼的跑了进来。
“娘子,救救小四罢……呜呜……。”
“又怎么了?”不是戚媛不耐烦,而是小四人在戚家,三天两头的出问题,幸好苑儿的腰伤不严重,这才三天两头的往回跑也禁得住折腾,可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啊。
“娘子,您还是把小四要过来罢,小四今儿又挨打了。”苑儿抽抽涕涕的跪坐在一边,小手帕弄了个湿痕遍野。
戚媛不语,等着苑儿往下说,这都成习惯了,像说书的似的,每天都有后续。
一开始是小四黑灯瞎火的撞翻了大夫人的软轿,害得大夫人受惊,小四挨了一顿炒竹笋,第二回是踩了猫尾巴,那猫是十一娘子的心头肉,结果又被收拾了一顿,前两天闹的大,把戚老夫人养的鹩哥放飞了,戚老夫人倒没动粗,直接喊人要把他卖了!
她觉得这倒霉孩子是扫把星当头照,要多背有多背。
果然,苑儿有声有色的说起后续来,“今儿是挨了晋郎君的打,他把晋郎君刚上身的一身会客衣衫燎着了,烧了一大片,晋郎君的手背被烧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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