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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妻·霸道於少,别粗鲁!,老公,好持久(34)
“你果然够毒啊!”看完协议,付洪凯将文件夹合上,举起来在手间挥了挥手。舒睍莼璩
余年咧了咧唇,歪嘴笑笑:“没办法,被逼无奈啊。”他长叹,心中却是对这份协议有着一丝期盼。
这是一个打击安云国际的绝佳时机,如果错过了,想要寻到一个类似的,可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付洪凯也知道这是一个好时机,他想了想,“那,余家的股份我可不能只要80%了,”他趁机加价,余年却是嘿嘿的笑着,打着哈哈,“有了安云国际这块肥肉,余家的那点还不够你塞牙缝。”他说。
付洪凯也皮笑肉不笑的跟着笑起来,安云国际他并不想要,锋芒太露会招致太多的敌人,他可不想天下也成为众人虎视眈眈的对象腙。
一番商讨之后,余年离开了天下集团,司机早已经在楼下等候,余年上了车,一张笑脸立即收了起来,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一种森冷的气息。
“回别墅。”他吩咐着,司机点头,立即带着余年往别墅开去。
余风白正坐在躺椅上发呆,外头的院子里,花开的正好,肚子上的刀口已经逐渐恢复得差不多了,可是心上的伤口却依旧深深的横亘在那里,半点都没有恢复吆。
满脑子都是小莲的呼喊声,和她扭曲的面容,他望着院子里泳池边上的草坪出神。
小时候,他跟余莲就在这草坪上玩躲猫猫的游戏,一次,他心中玩意大起,突然一个猛子扎到游泳池地,憋住气,不呼吸。
余莲看到他这样可被吓坏了,忙尖叫着,想要下水救他,她已经跳下去,用力拉了他半天都拉不动,急得余莲大叫着,想要找人来救他。
余风白头扎在水底,上头余莲的呼喊他可是听得清楚,他忙从水中站起,笑眯眯的看着边上的余莲。
她急得大叫,又哭又笑的一把将余风白紧紧抱住,嗔怪的捶打着他的后背。
小时候的事情仿佛历历在目,不知不觉的,眼眶却是有一点湿润了。
余风白抬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冰冰凉凉的液体抹了一手。
是哭了吗?他无奈的苦笑,总觉得余莲的爱是他最不屑的所在,却没有发现,当人不在了,她的那种感情,才是他一辈子最为留恋的。
“吱嘎!”大门被推开,余年一脸阴鸷的出现在余风白跟前,经历了余氏的兴衰,余风白的脸色愈加苍白,跟当初那个病弱少年一样,身体的状况一天不如一天。
余年的脚步顿了顿,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余风白,又迅速挪开,好像没看见一样,径直从他的身后快步走上楼去。
听到余年脚步声渐渐远离,余风白突地转过身,一双眼幽怨地射向余年臃肿的背影。
他虽然瘦了些,可腰上的赘肉丝毫没有减少的趋势,反而仍旧跟以前一样,雄厚的堆在两边。
他作为一个父亲,对他,对余莲,对艾文惜,都做了太多太多不该做的,简直就是一个禽兽!
他的眼中射出两道寒芒,余年正往楼上走的脚步不由得顿了顿,仿佛是感受到了背后那炯炯的目光,他转身,一脸从容的看着余风白,这个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没有喜欢过的儿子。
“对了,做生意,就是要有这种狠劲儿。”余年笑笑,昂了昂下巴,对余风白此刻的样子似乎十分赞许。
余风白抿唇,他脑中早已经没有了什么生意之类的概念,只知道现在的生活,了无生趣,不仅没趣,简直无聊透顶。
生活中充满冰冷与病态,从小到大,可有一刻享受过父母的疼爱?看着余年,他突然就笑了。“谢谢你又给我上了一课。”他的笑容苍白而又乏味,浓浓的酸意仍旧不加掩饰的渗透着,打在余年的脸上。
余年并不傻,余风白对他的态度,这么多年来他也是知道的,他偏头,“不用感谢我。”摆了摆手,不再理会余风白,而是转身朝楼上走去了。
余莲和艾文惜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虽然余年在里边呆了一阵子,可他的心腹走狗仍有徘徊在他身边,对他忠心耿耿的,只有一个付管家辞职了,剩下的几乎在余年回来的同时,纷纷扑上去表述自己的忠心。
二十几年的经营,岂是他可以比拟的?身边依旧有清除不干净的余年心腹,也是理所当然。
怪只怪自己无能,不能保护好余莲和艾文惜,他转头,又是一阵懊恼。
余年大摇大摆的上楼,在自己的卧室里坐了下来,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泡脚的水,为他端到跟前,余年脱下袜子,将双脚泡在热水中,微烫的温度刺激着脚心,佣人温柔的手一下下在他的脚踝上拂过,却是惬意得很。
他抻了个懒腰,不由得考靠上椅子的靠背,只觉得全身的经脉都已经被滚滚热流充斥,这股子惬意充斥着身心,不由得让他想起一个人,一个好久不见的人。
此刻,艾文惜正端坐在澳大利亚的房子中,那天一早她起床开门,想到庭院里去收邮件,一开门,却发现余莲满是血渍的尸体被抛在她的门口。
她的身上没有一丝血色,充斥着的全是冰冷的紫色,心口正中,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停在那里,像是跟她昭示着她的不甘。
剧痛迅速侵蚀到她的体内,艾文惜呆立片刻,迅速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心中已经明了,这必定是当地的黑社会干的,而报了警之后,澳洲的警方只是说,调查结果是余莲遇到了打劫的人,因为她不肯交出身上的钱,才被那人一枪毙命,而那个人是外籍人士,澳大利亚只能将他囚禁,遣返,交由当地警方去进行开庭诉讼。
听到这个消息,仿佛是挨了一个晴天霹雳,硬生生的劈到了脑门儿上,艾文惜整个人傻在那里,她的女儿,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女儿,竟然就这样突然的在眼前悄无声息的死了!想到这,她眼中的热泪禁不住滚滚流出。
艾文惜长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想想,真是后悔,如果那时候她不拦着,余风白也不会这么极端的把她们母女送出国去。
其实余风白那孩子的人品还是可以的,只不过是她对他一早的厌恶,已经让她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
可是他对小莲,是真的好。也许只是单纯的出于对妹妹的关怀,但她看得出,余风白的细心处处都体现在小莲身上,跟余风白在一起的时光,才是余莲最快乐的时光吧。
想到这,眼中的泪珠又是一阵翻涌,她啜泣着抬头,或许当初就不应该那样猛烈的反对吧,一味的反对反而让他们两个拉近了距离,就算遇见别人,心中却仍旧惦念着彼此?
她摇头,怎么命这么苦啊?被余年强-暴了还不算,生下的一儿一女,偏偏彼此相爱!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拿过一张余莲生前的艺术照,呆呆的看着上面,余莲无忧无虑的脸庞,半晌一直都是默默无语,片刻,她叹了一口气,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决定。
飞机落地,日本的干净让莫清城倒吸了口气,街道上边一片垃圾都没有,哪怕是纸片的碎屑都看不到,偌大的机场里,大理石地面一尘不染,被擦得像是一面光洁的镜子,映照着她的样子。
汤米很绅士的拿了莫清城的所有行李,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机场外边,汤米联系的包车公司已经拍了一辆车子,在外等待。
汤米用日语跟那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便携着莫清城上了车。
“看不出来,你还会日语?”莫清城嬉笑着打量汤米,一直觉得他就是个小孩儿,看他的样子,瘦不拉几,没想到在语言方面还是挺有天赋的。
汤米歪了歪头,从怀中掏出益达,捻了两粒丢进口中。
“嗨,我没什么文化,就是在语言方面还挺有天赋的。”他哈哈大笑,“不瞒你说,英语我最擅长了,哥们儿过去就是跟美国混的啊,剩下什么日语韩语,都能比划两句。”说着,一边抻着脖子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
莫清城虽然听不懂,却是被汤米这个样子逗得咯咯直笑,这一路已经让两个人彼此变得很熟稔了,莫清城的心情也是渐渐好了起来,汤米真是一个活宝,就是有本事让人心情速度变好。
车子飞驰在富良野的花田间,一路上,视野渐渐开阔,紫色的薰衣草,并着一种红色的不知名小花,还有绿色的草地,整整齐齐的分割出来一块独有的美丽地带,蓝天白云相映着,这里仿佛是一个人间仙境一般,美不胜收。
莫清城的喉间无不发出一声声惊叹,可是突然间就停住了,沉默下去。
是的,富良野著名的花田,又让她想到了曾经那个有他的牧场。
“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汤米明显的意识到了莫清城的异样,关怀的问道。
莫清城摇了摇头,“没什么,咱们要去哪啊?”
“去哪儿啊?好地方。”汤米神秘兮兮的挤了挤眼睛,脚下的油门加速,又朝前飞速驶去。
车子一路在富良野的田间徜徉,也不知道开了多久,一阵阵困意袭上脑顶,莫清城不由得有些瞌睡,靠在车子的后座上,静静的睡着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渐渐驶进了一栋海边的独墅。其实对于莫清城这个从小在海边长大的人来说,北海道的海跟A市的海,没有任何区别。唯一不同的,或许是这里整洁的马路和安静的气氛。
不同于国内的喧嚣,日本的天空总是分外情景,湛蓝澄澈。
走在路边的人们也从来都不大声说话,更别的扯着嗓子,远远的叫喊认识的同学的名字,一切都是那样安静的,就连路人偶然接到手机,将电-话的时候,一定也是捂着听筒,小心翼翼的对着那边说话。
安静的地方,总让人有一种放空自己的感觉。
莫清城从车子上下来,缓缓踱步到沙滩边上,细碎的柔沙被太阳晒得微微发烫,她躺下来,将身子盖在身上,又向下拉了拉太阳帽的帽檐,感受着温柔的海风,和一阵阵的海浪声。
“怎么样?还算是好地方吧?”汤米也来到莫清城的身边坐了下来。走之前,付洪凯特意吩咐过,这一次旅行务必要让莫清城的心情好起来,忘记以前那些不愉快。
他是不想让她带着A市不好的回忆去美国,他想给莫清城一个崭新的心态,迎接崭新的生活。这也是兰婷玉想看到的。
莫清城点点头,周围的安静和海鸥的啁啾声,只让她想要尽情陶醉在蓝天碧海之间,忘却一切烦恼,就这么尽情陶醉。
拿到江家的股份,於连和便命令小弟把江逸尘押上来,经历了许多天非人的待遇,江逸尘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江少。
他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也褴褛得很,脸上布满了青紫的伤口,哪还有半点的少爷影子,简直就是比路人还路人。
他的身上也脏兮兮的,正是在地下仓库被於连和折磨的。
他有心想要报复,可是也知道自己的心肠没有於连和那么狠,就算跟他斗,也许在狠的这份方面,他根本就不是於连和的对手。
要么对於连和俯首称臣,要么宁为玉碎,把总裁的位子拱手让出,自己带着点家底重新再干。
他对自己有信心,东山再起,指日可待,只不过对A市的形势却是毫无信心。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段时间上层社会的争执已经让上面的结构改变了很大,在夹缝中求生存,无疑是现今最好的一种活法。
只是……夹缝中求生,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思呢?
江逸尘漫无目的的在别墅上上下下来回穿行,房间走过一间又一间,电灯开了一遍又一遍,几个姨太太住过的,老爷子住过的,自己住过的……莫清城住过的。
他叹了口气,没能将家族的传宗接代任务接下去,他实在是混账,对不住父亲,也对不住一手创办基业的爷爷。
於连和阴鸷的嗓音仍旧在耳边回响:“於致远是於致远,我於连和是於连和,於家的仇,我一定要报,振兴於家的事,我一定要做,我要让你们看看,我这个从不见光的於家大少爷,怎么把余家发扬光大!”
不可否认,於连和的身上已经散发出了浓浓的霸气,比之往常的於浩南,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的头脑比於致远不差,手腕比於浩南狠辣,不得不说,这样的人,他其实是有些惧怕的。
更关键的是,他的地下势力的触手已经伸得很远,最起码A市的条子已经全部摆平,犯下点什么事,也能毫无痕迹的掩盖过去,就是这一点,他和安阳都望尘莫及。
“呵呵”,想到安阳,江逸尘冷笑出声,原以为自己是这商场上败得最惨的人,其实不然,安阳远比他要不如的多了,他已经看清了形势,但安阳并没有,还以为自己有多高明,一直在跟付洪凯抢风头。
未来A市必定是被付洪凯和於连和占据,恐怕安阳会死无葬身之地。
有些累了,江逸尘钻进柔软的床,这一切都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莫清城的出现,跟於浩南的争夺,郑熙俊的帮助,还有如今的落魄。
好好睡一觉吧,他安慰自己,一觉醒来,他要整理好心情,从头到脚的把江家归拢一下,裁掉机构之外的臃肿人员,减少资金支出,不再卷入争斗,只安安心心的做一个小公司的老总就好。
王娅躲在窗边的露台上看报纸,听着外间偶尔传来的三两声鸟鸣,她不禁眉间深锁,忧心忡忡。余风白的情况她看在眼里,心头却是想被一根细针狠狠的扎了一下,隐隐作痛。他倒了,而且还被於连和捅了一刀?
王娅静静的盯着报纸上余风白的脸庞发呆,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吗?她抬头望天,心头突然有些懊悔。他本来是意气风发的大少爷来着啊!
是不是为了徐锦风,她做得有些自私了?王娅低头,目光深深锁住报纸上,余风白昔日西装革履的帅气模样。
“啊……”身后,野兽般的咆哮突然传来,王娅突地转身,徐锦风已经两眼通红,双手直直的伸在身体之前,朝王娅的的方向跑过来,一边大喊着,一边双手卡上了她的脖颈。
付洪凯不声不响的放了徐锦风,任由他在街上四处要饭,毒瘾发作时疼痛难忍,四处偷盗以换来一小包白粉。
直到王娅偶然在街头碰见他,徐锦风的样子她已经完全认不出来,在看清他的脸之后,王娅才彻底感到一阵心酸。
她紧紧的抓住徐锦风的手,将他带回了自己租住的公寓,为他梳洗干净,把凌乱的长发剪短。
徐锦风枯瘦的身子乖乖的坐在一边,毒瘾过去了,这会儿他是清醒的。他会握住王娅的手,默默的在她柔滑的手背上亲吻,说声“对不起”,懊恼的垂下头去。
他会双肩不停的颤抖,再昂头时,已经是满脸狼藉。
她看不得这样的徐锦风,印象中那个风度翩翩的人落魄到这个地步,她只是一阵一阵的心疼。不愿意看到他流落街头,只能把可怜兮兮的他带回自己的公寓。
可是,当她把他带回来的时候,她彻底后悔了。
原本心底还对徐锦风存着最后一丝希冀,可是,他的毒瘾一发作起来,却完完全全的疯狗一样,六亲不认。
而徐锦风竟然背着她,偷偷的偷她的钱,去买毒品!
开始她还有心疼,徐锦风每每发作完,总是捧着她的脸,跪在她面前低声啜泣,一边道歉,一边心痛的吻上她的眼角,赌咒发誓从此以后尽量克制自己,再不让王娅受伤。
但再诚恳的道歉也经不住一次又一次的违背誓言,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毒瘾发作起来,根本不是他自己克制得了的!
王娅狠了狠心,抬手一巴掌对着徐锦风的脸颊扇过去!这一掌力道十足,毫不留情,徐锦风瘦削的脸颊,高高耸起的颧骨将王娅的手硌得生疼,却依旧不肯放松,紧紧捏着王娅的脖颈,喉间压抑的吼出声:“快给我!给我!”
王娅伸手,挣扎中又是一记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徐锦风的脸上:“给你什么?你要东西,自己去找!”
徐锦风被这记耳光扇得脸偏向一边,十个通红的指印清清楚楚的在他的两颊显现出来,他有些怒不可遏,转头瞪住王娅,一只手已是高高抬起。
王娅面不改色,踏前一步,昂头对着徐锦风的巴掌。
为了让他彻底断掉念头,王娅将所有的存款全都存到一张存折上,又当着徐锦风的面将存折撕得粉碎,从楼上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