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助手答应着去了。余年从办公椅上起身,在办公室缓缓走着,江逸尘那个小子看似不是一个什么威胁,但是他这个人的手腕很厉害,从这么短短时间内就接连拿下小松的三个单子和政府的旧街道改造项目就可以看出来,未来一定是不可限量的。
这种潜在威胁,还是越早扼杀越好。余年信手捏过桌上的茶杯,微烫的茶水将他脑中激得澄澈一片。就这么办了。
他掐灭手中的烟头,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过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余年接起电-话,程式化的说道:“你好,哪位?”
“……”那边久久没有声音,余年奇怪的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状态正是通话中,他疑惑的将手机又凑到耳边,说道:“你好?哪位。”
又过了一会儿,那边终于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余年,我回来了。”满带着怨毒气的声音由艾文惜的口中传出,余年浑身的神经一个兴奋,他心情突然好转,唇角挂上两抹得意的笑。果然,他没有猜错,这个女人还活着。
他笑笑,艾文惜的性子,能够逃出去,是坚决不会再跟从前的日子有过任何瓜葛的,想必是担心余莲,这才敢出现在他面前的。
出现,还想在逃跑吗?他绝对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余年“嘿嘿”一笑,得意洋洋的说:“你回来了?欢迎啊。”
艾文惜咬牙,余年这油腔滑调的样子,她最讨厌!他的声音简直让她恶心的想吐!她强压了压反胃的感觉,冷冰冰的说道:“少说那些没用的,把我女儿放了,要什么条件,说出来听听。”
她言辞犀利,声音硬邦邦,冷冰冰。余年在电-话这边“嘿嘿”笑着,艾文惜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火辣,从脾气,到声音,都是那么魅力动人。
“这么严肃的事情,不当面谈,恐怕说不清楚哦。”他嗤笑着,一脸肥肉堆在下颌两侧,一早他就知道,艾文惜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现在还不是乖乖的自己找来了?
卑鄙!艾文惜咬牙切齿,在心底暗骂。只要听到余年的声音,不用看,他那一张欲壑难填的肥脸就出现在眼前,多年非人待遇的片段,也不断从脑中闪过。她摇头,几乎想要捂住耳朵尖叫。
但是为了余莲,她硬是咬牙忍了下来。余年的声音让她恶心,她怕再这样下去,恐怕她会率先破口大骂。艾文惜“啪”地撂下电-话,拔出电-话卡,怏怏的踩着高跟鞋离开。
她要救余莲,又不想再次陷到余年的束缚中,该怎么办?她一时之间,还真没有好办法。
突然间传来的断线声,余年反应了会儿,才干笑着回过味来。他咂摸着嘴,又点燃一支烟,深吸了口,艾文惜的样子不禁浮现在眼前。他“哈哈”大笑两声,心情极好。
余年抓起电-话,给秘书打了过去。
“告诉司机备车,送我回家。”他拨弄着桌上的纸巾盒,秘书甜美的声音传来。“好的,董事长。”
余年笑笑,吹着小曲朝公司楼下走去。
偌大的地下室,余莲孤零零的躺在大床上,她的手脚都被解开,余年最近都会这样,他不在家时,会放心的把她一个人安置在地下室。
她不作,也不闹。因为她心中有数,余年既然敢这样,必定在外面布置下了足以阻挡外来人的人手,逃跑已是不可能,不如就听天由命吧。
余莲起身,地下室里,一切日常用度应有尽有,厨房操作台,水果,红酒,香烟,衣柜,什么都有,只是没有可供娱乐的电视电脑手机,也没有阳光。她强撑着走了几步,长久不见阳光,呼吸不到新鲜空气,少走两步,她就已经累得大口喘着粗气,双腿不禁微微打颤。
好累,她伏在操作台边,想要休息一下,调整好状态。
“吱嘎!”地下室的铁门被拉开,余莲不禁心中一紧,浑身颤抖个不停。这个地下室,除了余年,是不会有别人来的。只要一想起余年的折磨,她就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