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挥了挥手,“不必了,我们上马车,他们全都活不成。”
说着,她快步走向马车,对空气中冷声说道:“把这些人全部清理掉,一个活口也不许留!”
“是!”不知何时,周围忽然密集了许多白衣人,他们冲上前,一一把那些人解决掉,迅速又掩藏了起来。
白月更是诧异了,这些人什么时候跟在身边的,她怎么没有留意到?
直到坐进马车里时,白月还是有些头脑发胀,被神秘的主子弄得越发困惑。
“有什么意见?”楚若好笑地望着她,温声说道,“你也不必太烦心这些事情,贞太后和凤弄绝都活不长久了,我只是留着他们的命,让他们最后忏悔而已。”
白月点了点头,这些话她倒是相信的,只是觉得主子把一切都藏在心里很累,有些疼惜。
“七小姐,您心里的压力一定很大吧?”
“奴婢以前觉得您只是比普通人聪明一些罢了,现在才知道,您是比任何人都考虑得周到,真是把所有事情的后果都先想到了,才会毫无失败的可能吗?”
“这样的您好辛苦,奴婢感受不到您有一丝害怕,稍有差池那就是要人头不保的啊!”
她一字一句地把自己的认知说道,甚至还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似的,不管怎么努力跟小姐学,都学不到什么。
楚若摇了摇头,淡然浅笑,“我已经习惯了,就像你所说,稍有差池便会人头不保。因此,我绝对不允许自己有什么差池。”
“啊……那样会很累。难怪您晚上有时候会睡不好,奴婢知道了。您心中背负的事情远远比奴婢了解到得还要多,奴婢要向您学习的事情还很多。”白月拍着自己的大腿,不断地叹息着。
她真是没用,竟然从来不知道去关心小姐的内心世界,应该与小姐一同分担沉重的包袱才是。
“好了,你就不要长吁短叹的了,扰得我头疼。”楚若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笑着打趣道。
“我倒是很好奇,你跟莫无影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现在也不觉得困乏吗?我在隔壁听得脸都红了,你出来时却面无羞涩表情,似乎已经习惯了似的。”
“……”白月嘴角一抽,脸色迅速窜红。
她没好气地嘟着嘴,啐啐念道:“小姐总是取笑人家,真是拿您没有办法。”
贞太后站在小城楼上,眯起眼睛看着由远及近驶来的马车,心中一凛。
怎么搞的?为什么那些人没有成功?她冷冷地扫向身后的人,冷声呵斥道:“一群废物!全都把她拦在城下,若是她能够进来,你们就都别活了!”
“是!属下遵命!”一众人领命而去,快速走向下面。
但是,须臾,那些人又都全数退了回来。
贞太后察觉到身后的响动,回过头去看向他们,沉声说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再这样下去,她都要进皇宫了!”
“您闹够了没有!”凤弄绝从他们身后走出来,目光凛冽地扫向自己的母亲。
贞太后面色微僵,随即冷哼一声,“哀家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好,若是皇上不领情的话,也不要怪哀家。”
说完,她继续向那些人下达命令,“都给哀家滚下去,谁若是再上来,哀家直接要了你们的命!”
众人面面相觑,不晓得该不该走,全都把目光望向凤弄绝。
凤弄绝面色冷凝,沉声呵斥道:“你们若是想要下去,直接从朕的尸体上踏过去!”
说完,他冷冷地望向贞太后,疏离地说道:“母后,朕说过,你若是再想祸害项纯的性命,朕定不会跟您善罢甘休。想不到,您竟然派人在宫外围剿她,居心何在!”
“现在大亚王朝和明昭国还有盟约在手,从那里嫁过来的五个妃子里,就剩下她是完好无损的了。如果她再出了什么事情,您让朕如何向明昭国的国主欧阳月交代?”
贞太后拂袖,负手在后,不容置疑地说道:“她分明就是个妖女!”
“皇上,且不说她能够在五个妃子中依旧完好无损太过蹊跷,现在她被哀家派去的人围剿,却毫发无伤的回来,背后一定有人在撑腰!”
凤弄绝扬起冷厉地笑容,深邃的双眸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难道说,她一定要有什么闪失,才能算是正常的女人吗?还是说,母后心里根本就见不得别的女人比您强?”
“放肆!竟敢随意拿一个黄毛丫头来跟哀家比,她算是什么东西!”贞太后言语里带着难以名状的戾气,她走上前,痛心疾首地说道,“绝儿,你相信哀家所说的话,她根本就不是你能够驾驭的女人,千万不要弥足深陷!”
“依朕看,母后还是好好地管好自己才是,朕的女人用不着您插手!”凤弄绝断然拒绝了贞太后的劝慰,他走向城楼的观望台上,看着那辆马车终于快接近皇宫了,心里也终于踏实下来。
“母后,朕喜欢她,特别喜欢她。难道您一定要让她成为下一个楚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儿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保护不了,做这个皇帝还有什么用?”
贞太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走上前戳着他的太阳穴,气急败坏地说道:“正因为你是皇帝,才不应该如此儿女情长!”
“饶是这样,朕也心甘情愿被她所迷惑。哪怕是江山倾倒,也比不上一个项纯!”凤弄绝坚定地说道。
他扭过头来看向贞太后,郑重地说,“母后,朕从来没有试图如此长时间的去深爱和迷恋一个女人,从一开始朕刻意接近她,到后来朕一定要将她娶来做皇贵妃,都是朕在主动,并不是她在诱惑!”
见贞太后又要说话,他一抬手打断了她,冷笑着说道:“母后是想说,她这叫做欲擒故纵,对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远离朕,甚至目光里曾经透露出那样惨烈的凶光,仿佛与朕有多么大仇恨似的。现在朕终于把她的心给虏获了,朕觉得这是长期以来做得最成功的一件……”
“你说什么?!凶光?仇恨?”贞太后狐疑地张着嘴,紧紧地眯起眼睛,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却又想不到究竟是哪里有些不对劲。
眼前这个项纯与她曾经用几年时间来研究的楚若有十分相似之处,这是作为敌人来说,最敏感的一项感觉。
但是贞太后又十分确定,这个项纯绝对不是楚若,因为楚若是在他们面前当场被肢解的。就算是陆向天在场,也不可能把那些肢解的尸体合在一起再让楚若复活。
因此,她觉得是哪里有些不对劲,一定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怎么?朕用词不当吗?”
凤弄绝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而是十分冷静地说道,“她是真心喜欢朕,您当时也看到了,危险来临时,只有项纯挺身而出,不顾一切地挡在自己面前。而您最信任的阿莲娜和朕一向宠爱的皇贵妃和淑妃一干人,都在逃跑,没一个注意到朕这边的情况。这样的女子何其难得,您为何总是看她不顺眼呢?”
贞太后语塞,每次凤弄绝一说起这件事情,她就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无理取闹。不管怎么说,那个项纯确实是把凤弄绝的性命安危放在第一位,当时她也是看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