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得到那样的温存,更想为他怀孩子,得他的宠爱。她再也无法忍受这个男人对她的忽视。
太皇太后的白眉却不自得的皱了起来,自不无法苟同的,这丫头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生了这样一份心,她忍不住提醒:“双儿,皇上之前已经在朝堂之上说明过了:这辈子,他不会再另娶,一生一世只爱皇后一人。”
这话,却令凤无双嗤之一笑:
“皇祖母,您觉得这话,可信吗?皇上这么的年轻威武,单凭姐姐一人,能收得住他的心吗?
“就算收得他的心,他也需要女人服侍不是吗?姐姐怀着身子,如何能服侍好皇上?
“最重要的是,一个男人成天对着一个女人,迟早会腻烦。今日,他为了感激凤家捧他坐上了帝位,他可以在朝堂之上发誓,这辈子只对姐姐好。可等到姐姐年老色衰以后呢?
“到那时,皇祖母可能必已不在,整个东越国的政权肯定已经全部被皇上掌控在手上,想要另结新欢,谁敢不服。姐姐性子温润,到时哪争得过年轻妃子的宠。若那些妃子再给皇上生个一男半女,吹吹耳边风,兴许九九的太子之位都不能保住,凤氏的血统恐怕会就此失去执掌江山的机会。
“为了凤家的江山,无双就该嫁给皇上。一可以为凤家开枝散叶,二,将来我们姐妹在宫里就可以相依为伴,稳稳的替凤家守住大权。
“皇祖母,无双以为这是必须的。而且无双相信,只要您亲自去和皇上及姐姐说,皇上一直遵重您提议一定会答应下来,至于姐姐,她对您一直都千依百顺,您只要与她晓明其中的厉害关系,她断断不会反对。姐姐一直挺喜欢无双的,这一点,您是清楚的……”
凤无双认为这事成不成,仅仅是太皇太后一句话的事,毕竟东越国的皇位是这位皇祖母送给金逐流的,趁皇祖母在朝中还有很大的影响力,想让金逐流再纳一个凤家的女儿为妻,与他而言,无疑是一件锦上添花的事。
谁知太皇太后古怪的笑了一个,没有来扶她,而是绕开她,坐上自己的位置上,抚了抚手心,极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双儿,你进宫住也有一段日子了吧!
凤无双一怔,不知她为何问了这么一个不着边的话,想了想才答道:“快有三个月了!”
摄政王被斩于野后,要不要斩草除根,是朝堂上一直在争议的一件事。最后,是太皇太后力保,将她暂时幽禁恒王府。
被禁足的那几个月里,她尝到了从云端坠落到尘埃的凄苦。
由于失了依傍,家财又被尽数充了国库,那段日子,那些个服侍她的奴才都开始肆意的欺负她,吃不好,穿不好,日子极为的清苦,时不时还得受奴才的眼色——他们一径都认为她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若不是三个月前,贴身奴婢素语冒死去逃出恒王府去求见太后,以命请来了太后,只怕她至今还在恒王府过那猪狗不如的日子。
吃尽苦头后,她深知身份的重要,权力的重要,如果她不能靠女人天生的资本,靠上那个男人,取得属于自己的地位,那她这一生,会就此彻底完蛋。
“是哦!居然有三个月了!”
太皇太后嘘了一口气:“说来,这时间也不短了。在你看来,你姐姐和姐夫的感情如何?”
“他们,很恩爱!”
她答,这是实话。
“既然如此,那你觉得你插得进去吗?你还能争来皇上的宠爱……”太皇太后淡淡的反问。
凤无双抿了抿唇:“这要试了才知道!无双自认才貌之上,绝不会输于姐姐。”
这话,极为的自信。
在太皇太后看来,这自信有些可笑了,便又问了一句:
“那哀家问你,在你眼里,璃华是怎样一个人?”
“姐姐贤良淑德,是个好皇后,好妻子,但她来自民间,只怕未必真正和皇上做到才情相通。朝堂之上,虽说帝后同尊,皇后垂帘于幕后,可这大半年以来,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对于国家大事都不曾拿了主意。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为准。可见皇后并没有那份才能可辅助皇上。如果换作是无双,多多少少可以替皇上分担一些的!”
凤无双自认没有说错,却发现皇祖母摇起了头,似并不认可她这个结论。
她不觉皱了一下秀眉:“皇祖母,您为何摇头叹息?无双哪里说错了?”
“哀家只是觉得你更合适嫁去文家。双儿,你虽有一些才气,但根本不成气候。哀家以为文家那孩子,对你有意思,只要你首肯,倒会成就这个美满的姻缘。文初家境清寒,却是世代书香门第出身,生性耿直,是可以托负终身之人。你若弃而另求,只怕最后会落一个两头不着落。因为,你太不了解皇上,也太不了解你堂姐!”
“不,无双绝不嫁去文家。”
凤无双坚决拒绝,那个文弱的男子,怎能和她心目的英雄相提并论:“皇祖母,无双这辈子,唯金逐流不嫁!”
就这时,殿门外,云沁正牵着九五的手走进来,闻言,一呆,秀眉立即拧了起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