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哀家就告诉你们,哀家想给你们寻一明主。”
这话令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太祖皇太后继而续道:
“东越国建国近二百年,一代一代的凤氏祖先费尽心机的保卫国土,几次国土失陷,都不曾移了国都,一直坚守着嘉州城为东越国的国都,爱卿们可知原因?”
“臣等不知!”
百官应道。
太祖皇太后一指那帝楼,中气十足的揭露道:“为的就是这帝楼里藏的一个天大秘密。这个秘密一旦现世,我东越国将迎来史上最出类拔萃的帝主,从此会带领天下子臣走入国富民强的崭新纪元。这位明主是谁,三百年前嘉州侯未卜先知,早早将三百年后可兴我东越的杰出后人雕琢成像,保存在了这座楼里。并传下遗旨,三百年后,我凤氏后人,若觅得此人,就必须奉其为主。这个人,哀家如今已经找到!”
这番话,字字句句力重千钧,如此斩定截铁的断言,不由得引来所有臣子的哗然。
淮侯露出稀奇之位,眼神在云沁和龙隽之身上瞄了瞄,出列问道:
“太祖皇太后,不知您如何确定您已找到!”
这位侯爷,原以为太祖皇太后对凤氏江山尽忠职守到可以斩杀了自己的亲儿这个地部,她这番把自己流落在外的孙女找回来之后,若真的就此放权下去,应该也只能做到拥她坐上帝位。
凭着云沁的才智,坐这个帝位,没有多大问题。龙椅这把交椅,她并非第一回坐,虽然不是很久,总归是有些经验的。庙时,又有龙隽之在边上搭把手,东越国迅速繁荣起来,想来不是一个大问题。
待听这番话,他惊错的发现,太祖皇太后似乎别有打算。她说三百年前的嘉州侯可以预知百年之后会有那样一个人来中兴东越国,这事说的有些玄了,他觉得这极有可能是太后想推龙隽之上位的借口。
“哀家这里有一份三百年前的遗旨,另有一幅三百年前留下画像,足可证明。”
她拍了拍手,便有宫娥垂头奉上一长方型的锦匣。
“太祖皇太后,人生有相似,您若因为一幅画像就打算把东越国的江山交给一个异姓外族之人手上的话,是不是有些冒险?”
丞相舒夫也出列,眉宇是紧皱的,目光淡淡瞟了龙隽之一眼。
此人并不欢迎这位不宿之客,原因是:龙隽之之前向太祖皇太后提的一个建议,被采纳。那个建议令舒夫感觉就像被梆了手脚一般的不痛快,直接触犯到了属于舒家的利益钮带。这位老臣是不主张重新立帝的。他想维护当状,是第二种谏言的代表人物,看重个人利益,而龙隽之的存在,会打破他将来只手遮手的前景。
“所以,哀家才会请你们一起过来作一个见证……你们看到了没有……”
太祖皇太后手臂一扬,重新指了指帝楼上那一道金光闪闪的大锁,众臣子顺着她所指而齐头相望,但听她说道:
“这些锁,没有钥匙,只有真正的属于这座帝楼主人的人,才能将它打开。据说这座楼便是凤氏的祖先嘉州侯送给东越未来之主的登基贺礼,大门一旦解开,这座楼便是他和未来皇后的寝宫。同时,楼中另有玉雕之像,玉像所刻和画像所画可以互为证明,那位开门之人便是东越新主,除此之外,另藏着三百年前女帝所用的玉玺一枚。新帝可凭古印,从此君临天下!”
话音落下,群臣不由乍舌私语起来。
这时,大将军陈遥出列抱拳而问:
“就不知太祖皇太后所指之人是谁?”
“就是哀家的孙女婿金逐流……逐流,过来,是时候开启帝楼金锁了……“
太祖皇太后微微笑着让开路,心甘情愿将执掌了几十年的权柄就此双手奉上。
这些年,她之所以压着凤无痕,一是因为她得履行对于亡夫的承诺,二是因为她心里无比清楚的明白:他根本不是那个可以接她权力法杖的人。一旦越了那个界,真正的东越之主一旦出现,凤无痕必会成为帝位之争下的牺牲品。可惜那孩子太不安于位,最终还是自取灭亡了。
那边,龙隽之瞅了云沁一眼,一步一步冲那金锁走了过去,很头疼: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钥匙,老祖宗这么一闹腾,接下去,他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场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