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停用毒品,毒瘾发作时,首先会出现焦虑、恐慌、畏惧和想吸的渴望,第二天开始后各种症状就会达到高~潮,犹如万蚁啮骨、万针刺心、万嘴吮血、万虫断筋、万刃裂肤,难以忍受,痛不欲生,从而导致出现极度想吸毒品渴望;第三天,各种症状就会达到巅峰导致精神与行为失控,个别的还会自残自杀。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情况。
在现代文明,他是私生子,从小生活在美国洛杉矶,被当地一对普通夫妻收藏,在学校时,因为与身俱来的矫健身姿而被美特工系统的一个高层看中,后来,他秘密成为了特工组织的一员。十八岁,龙家认回了他,他受组织派遣,回国认祖归宗,实际上是为了将这个具有百年历史的贩毒集团给连根拔掉。
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毒品问题,一直就是一个严峻的问题,他对于这种东西一直深痛悟绝,原因是,他养父养母的独生儿子,就是被毒品害死的。他亲眼见证了那样一个死亡,以及养父母哀恸失子的神情。
可悲的是,如今,他也成了毒品的受害者。简子怕他逃出去,将他捉来之后,每天定时定量的让人喂他吃毒罂散,如今,他的身体,已经对这种毒罂上了瘾。吃的时候,精神还好,不吃,整个人昏昏沉沉,毒瘾一犯,那种滋味,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生不如死。
简子并没有杀他,而是想尽办法的来折磨他,不仅喂他吃毒,而且还穿了他的琵琶骨,废了他一身的好武功。
现在,他只能待在地牢里慢慢的等死,受他百般叼难。每日里吃的呢,尽是馊菜霉饭,这么冷的天,外头都在下雪了,就只给了他一件破被褥。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还吊着一根长长的沉沉的链子,链子的一头穿在他的身体里——
这便是他现在的生活:像一条狗一样被人圈养着,吃喝拉撒全在这座四四方方的铁笼里。
这样的苦,龙隽之从来吃过,不仅要承受*上的折磨,还得来自精神的煎熬。
两个月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璃和,他的琉璃,他的沁儿。
他是那么的渴望逃脱出去,去把她抢回来。
那是他的妻子,他只要一想到她会和秦逍行夫妻之欢,他的心,就痛的厉害。
他必须出去的,若出去的晚,说不定真的就会彻底失去她。
这段日子,支撑着他活着的是那些烙印着曾经和她一起生活过的点点滴滴的回忆,在他历转几世的人生历程中,在九重天上度过的年华,最最逍遥快乐。
在璃山初识,他还是一块魔胎石。
那时,他被埋在母亲的冰棺内,终年吸收着日月之精华,因为悟性好,天赋强,无师自通,在修炼千年后,终修成了一抹具有微弱灵力的灵魂,可惜没有一具肉身可以承载他与身俱来的煞气。
有时,他会飘出冰棺,会看到她,在林子里和妖精们嬉闹。
她生的美极,唱起歌来,声音是那么的好听,笑起来,是那么的动人。
不由自主的,他深深的被吸引。
他想认识她,于是第一次运用微弱的灵力,令冰棺重见天日,也终于将她招引了过来,然后,死皮赖脸的缠上她,然后,冒着被她的神力猎杀的危险,幻成小小少年的模样,闯进她的梦里,招她欢心。
他感觉得出,她也是喜欢他的,虽然,那时,他还不懂那是怎么一种情感,反正,她用她的神力,将他雕琢了出来,也是她身上神奇的力量,令魔胎石活了过来,令他渐渐的可以幻化人形。
她是他来到这世上第一个遇上的神女,美好,善良,带着小小的迷糊,令他着迷,同时也磨掉了他身上的魔性,塑造了他阳光一般暖洋洋的性子。
他记得的,那个时候,他特别的爱笑,也特别特别的喜欢逗她笑,嗯,不对,有时,还特别还惹她生气,她生气的时候就爱摆师父架子,指着他的鼻子直叫:
“我是你师父,现在,为师命你把刚刚那套拳法练上十遍。要是敢偷懒,再罚十遍……”
他会笑眯眯的和她讨价还价,然后,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些她喜欢的人间小吃,她见了,很容易眉开眼笑,忘了要罚的事。
无论是笑,还是生气,她永远是那么的好看,他喜欢的不得了。
那时,他最最高兴的事,就是她终于收起师父的架子,做了他的女人。
第一次偷偿禁果,还是她扑倒了他,而他满心欢喜的将欢情一遍复一遍的演练,不愿再放过她——曾经几天几夜闭关缠绵,很疯狂在那一片他们之前从来没有碰触过的领域里,孜孜不倦的摸索。
那时,他们彼此深爱,爱到一刻也不想让对方离开自己的线索。
那时,他们是那么的年轻,心思是那么的简单,总以为他们可以就此地老天荒。
那是一场短暂的幸福时光。
后来,他为了保护她,瞒着她,偷偷去天廷和天帝谈判,走的那么匆忙,在她还在甜甜酣睡的时候,离开了她,再没有回去。
他们就此失去了彼此,几千年来,他们一直在错过。
在白虎林,他们相守不相识。
三百年前,他们相遇不相识。
在中国时,他们相恋又相疑。
如今,在九洲,他们相爱又相离——她满怀委屈另嫁,他满心痛楚被囚。
他不甘心呐!
他要出去,他一定要出去……
璃和,等我!
在毒瘾发作前,他痛苦的忍着。
每一次毒瘾,他们都会给他一小包毒罂散,他不会一次性用光,只吸少量,留下三分之一,或是四分之一,他要积蓄下来,找机会逃出去,吸这个东西,他至少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精神是亢奋的,他必须靠自己有力量的时候,弄到开链子的钥匙,出去。
他在等机会。
***
容姑姑收到了一封信,信里藏一块玉佩,另附一封信。
她看了那封信后,脸色顿时惨白,发颤:
云沁竟然不是当年的天庆公主?
这是怎么一回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