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也站了起来,难以掩饰脸上的惊异之色,瞅了瞅龙案后的云沁,目光沉沉的落到了胡为身上,没有马上表示自己的意见。
“为什么不行?”
“驸马继任皇位,明不正,言不顺!”
胡为一拂袖,回视秦逍,大声道:
“我胡为愿意为公主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再所不惜,但绝不允许金氏的江山再度被外姓人所霸占。哪怕那位是驸马。公主要是觉得国事烦重,可邀驸马一起临朝,效法前朝,女帝和皇夫同尊,朝上同贵,受百官朝拜,但,主掌金印之人,必须为金家人。日后,公主和驸马所生之嗣,也必须姓金,如此才能将金氏的江山长长远远的传承下去,否则就对不起你的母亲。胡为之所以苟活至今,便是为了完成你母亲的遗愿,是故,十几年来,精心经营这一切,但为了可以辅佐公主可以治整好自己的国家,而令你母亲九泉含笑!”
云沁听着一怔,这语气,听上去好像有点别的什么意思——透着一种悲怆之意。他说他是“苟活至今”,难道,他曾想过死吗?
“国师好像忘了我母亲之死,皆缘之何人了?”她的态度冷淡。这人,说的好像,他和她母亲有着天大交情似的,也不想想,自己正是那只黑手,那个刽子手。
胡为的脸色顿时惨白,怆然一笑,刀疤颤动,久久才吐出了这么一番话:
“不错,十八年前,胡为听信馋言,做了一件大错特错的事,至令我懊悔至今,纵一死不能谢罪。死,反倒是一件痛快的事,胡为却不能死,我得活着,好好的经营着,为将来打下基础,胡为如今种种,皆是在赎罪……公主,驸马可谓你良配,胡为见公主得嫁驸马,甚感欣慰,但绝对不赞成驸马继位。胡为曾在烟染坟前起过誓,有生之年,尽心竭力协助你,胡为要看着金氏的大业,在你手上中兴。所以,万万不能赞成公主的决定,还请公主三思!”
“国师放心,秦逍断断不会要这皇位。”
秦逍也表态:“秦逍娶公主,图的不是江山,其一,公主乃是秦逍心爱之人,其二,秦逍曾答应烟染姑姑,要好好帮助公主打理。胡国师,就按你说的办吧,半月后,公主会如期登基。”
“那好极,臣这就去打点一切!”
好像是为了防止云沁另有异议似的,他都没有再向她求证,就匆匆退了下去。
云沁蹙起一秀眉,叹气的趴在龙案上,无奈的瞪秦逍:“以后天天要这样活受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觉得受罪,难道扔给我,我就是在享受了吗?沁儿,我们是夫妻,以后,我们注定得朝朝暮暮梆一处,我才不想放你独自去逍遥呢!”
秦逍笑着坐到她身边,翻看她刚刚处理好的几张奏折,觉得她的进步真是神速,放下时,他又转过头,很正色的说道起来:“对了,有件事,我忘了与你说!”
“什么事?”
最近,他和她所说的全是国家大事。
“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和胡为合作去逼宫吗?还有,胡为这么忠心耿耿的为你办事,所为何来,你可曾想过?”
“不知道,这几天太忙,一直忘了问你!”
“因为……”
秦逍一字一顿的道:“他是你的生身父亲!”
一语惊呆了云沁。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