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事隔这么多年以后,竟然查出这样一个结果。
云佰万勃然大怒,拔了剑,怒气腾腾的就往芷园而去,云沁一看,觉得不妙,连忙差清袖去请老夫人,自己则拉上云祟跟去。
云祟的悲恨之情难以禁,甩开云沁,质问:
“七妹觉得大夫人不该死吗?”
“该死!但死了,秦家堡就会竖敌,大夫人的娘家人怎能善罢甘休?云恒回来之后,必会大闹,哪怕错的是大夫人。”
“难道我母亲就白死了吗?”
云祟情绪激烈。“不会白死。三哥,要是父亲过去一剑刺死了那个女人,那就白白便宜了她。留她一命,让她亲眼看见,她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全落到你手上,这比直接杀了她,更令她痛苦。三哥,她让你自幼失去母亲,痛苦了这么久,难道你甘心让她死的痛快?”
云祟沉默下来,思量了一会儿,然后问:“你想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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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差点被云佰万杀了,幸好,老夫人及时跑来阻止,一边安抚儿子,一边训斥儿媳。
原本就卧榻的大夫人,在慌乱之中逃蹿,跌的鼻青脸肿,哪还有平常时候雍容华贵的风度。
最后作出的决定是,不杀不休,以身染重病为由,将大夫人单独看管了起来。
这是云沁出的主意。
“不管是杀还是休,都会引起生二哥的不满,从而引发骨肉相残。二哥如今在朝中权势颇得,办起事儿,心够狠,一旦翻脸,与云家堡没好处,所以,在处置大夫人这个事情上,得给二哥几分脸面。把大夫人留着,那就等于留了一个人质在手上,日后二哥做事,都要忌上三分。
“再有,父亲,大夫人害死冰姬夫人,令三哥自幼失母,您若想安抚三哥之心,是不是应该拿点实质性的东西来补偿一下。
“少堡主之位该定下来。父亲,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我和秦逍一致觉得三哥是继您家业的最佳人选。大哥根本就是一废物,二哥虽然了得,可他已走了仕途,想他兼顾,那是万万不可能的……纵观整个云家堡,只有三哥合适。”
说这些话的时候,云祟不在。
云佰万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她的建议。
一方面,是存了补偿的性质,另一方面,也算是对于大夫人的惩戒,再则,云家堡正待办喜事,实在不宜见血光。
大夫人在听说了这事后,当场气晕了过去,醒过来,人已被关了起来,几道大锁,将其锁在其中,任她如何叫,就是没有人来理她一下。
第二天,云佰万通报全城,公告天下,云三公子正式成为云家堡少堡主。
三天后,云家堡进行了少堡主继任之礼。
云恒不在,跟随皇帝去了边境谈判去了。
云馨幽居别馆,遭人看管,根本不知云家堡发生了什么是是非非,曾向度想逃出来,几度被截回。
看管她的人,劝她:好好的养着,平心静气的等着嫁去北晋。
云馨一听要嫁去北晋,又惊又乱,闹的越发凶。
可再凶也没有用,这位小姐,手无缚鸡之力,不得堡主之令,谁敢放她出来?
奴婢们见她闹的厉害,常以小姐的身份来威胁她们,又听说大夫人生了大病被隔离,少堡主之位又落到了三公子身上,哪还可能给好脸色,一个不听话,就把她捆上扔床上饿几顿。人家可是娇滴滴的小姐,哪经得过这样的折腾,几天下来,立刻屈服。
云依呢,叫云佰万软禁在了云家堡,原因是,她想跑去把大夫人放了,欲出去寻外援,结果,人没救成,把自己搭了进来。
那位安康郡主,也被看管。
接下去,云沁帮着三哥,清理门户,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清除了大夫人一系所有势力,但凡心腹,全被捉拿,密秘关押,只待七小姐大婚后,再行处置。
等到云恒收到消息赶回云家堡时,堡里已经大换血。
听说云恒第一时间就跑去见父亲,之后,再没有什么行动。
云沁再见到云恒时,看到他正和三哥谈笑风声,似乎并不介意三哥做了少堡主。
不可能不介意,但他就是表现了那样一种气度,这个人,心思重,又在朝中做官,将来会是三哥的隐患。
她对秦逍说:“云恒这个人不能留!”
“嗯,我在等时机!”
秦逍也知道这个不能留,但,目前,他不能动他——
云恒已经找过他,警告说:
“管好云沁,别欺人太甚。否则,你别想顺顺利利的成亲。”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婚期一日一日的逼近,现在,对于秦逍而言,成亲是头等大事,其他事,都得靠边站。
等待婚期到来的过程,很难熬。
很不容易,等了足足十八年,秦逍终于等来了他的大婚之期,多年夙愿,终可实现,可是在没有将新娘子迎进自己的府邸之前,他的心,总还是忐忑不安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