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孩的衣物!”
“我知道这是婴孩子的衣物,我问的是,你想用这些东西说明什么?”
说话间,他突然顿住,捡起了那块玉,目光一深,这玉,质地上乘,乃是御用之物,上面雕龙琢凤,异常精美,他记得的,母妃的首饰盒上有这么半块玉。
“二十一年前,天龙寺祈福之日,寺内一共降生了几个孩儿,岑贵妃可曾与你提过?”
这完全是答非所问,龙隽之一下子把话题转到了遥远的年代。
萧群想了想,才道:
“三个。”
语气肯定。
“哪三个?”
“金帝的宠妃生了一个小公主,岑妃生了一个儿子,萧夫人安婉生了一个死胎。”
“若真的只是三个,这偷龙转凤之计怎么能行得通?”
“还有一个不是当日生的,乃是一客院午客所生,比这三个孩子早七天!就是半年前死掉的怀王萧缙!”
龙舜之听到这话时,白了一个眼,心里暗自嘀咕:“哪死了?哪死了?明明就在你面前,把你唬的团团的这位,就是!”
龙隽之则一派波澜不惊,徐徐然道:
“岑贵妃是不是这么告诉你的:她怕你私生子的身份迟早要暴露,遭来杀身之祸,所以,她让人事先安排好产妇在天龙寺客院生产,只等到时暗中替换一下,以确保萧恒的儿子可以安安稳稳的在宫外顺利长成,而不必去承担了宫里那杀头的风险?”
萧群发现龙隽之这一问,问的好生犀利,触到结骨眼上了。
他忍不住反问过去:
“难道不是?等等,你又不是那个人,也不是当事人,怎么就能了解当时的情况?龙隽之,你这是想挑拨离间么?”
他突然有些恍然,这个男人,在一步一步瓦解他心头对某些人的信任。
“我只是想把一个真相,剖解开来,让你了解其中的内幕。以更好的应付你将来遇上的麻烦。那是关乎生死的事!”
龙隽之站了起来,步履稳稳的立定于萧群面前,将那块玉,拿了过来,指着通透的美玉说:
“看清楚了,萧恒和岑翡生的儿子,身上带着这块玉。萧缙是冒牌的四皇子,你也不是。真正的四皇子,在我龙城。”
这句话,平平静静,却能惊起千层浪。
萧群饶是再如何淡定沉着,心头还是震了震,然而,最让人震惊的不是这句。
“你知道你是谁的儿子吗?”
萧群想辩驳的,凭什么他说不是就不是了,一块玉,能说明什么?
可是他也曾听母妃提及过:他身上原本应该有这么一块玉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遗失了。
所以,龙隽之说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他的驳辞,都到了嗓子眼,一颤,挤出来的却是另一句:
“我的谁的儿子?”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茫然。
是啊,自小在纠结这件事,至今,他还弄不清楚自己的生世。
“天呐,这事,哥,你哪听来了,真的假的啊?岑贵妃居然领了一个别人家的孩子,重新换来了贵妃的荣耀,还想在暗中偷偷的把萧家的江山白白送给他人继承?这事,要是爆光出去,不光眼前这位春风得意的太子爷得死无葬身之地,岑贵妃也得身首异处呀,嗯,到时,保管还能把萧恒活活气死,这事,好啊,好啊……”
龙舜之兴奋的低叫,怪不得大哥有恃无恐呢!
“要是萧恒知道自己把这皇位交还给了金家人的话,的确会当场气崩!”
龙隽之眸眼深深,扯了扯唇角,龙舜则因为这话里的深意而瞪大了眼,等着大哥揭晓更为震撼人心的真相:
“萧群,其实,不姓萧,你其实姓金,你是金帝之子。当年,沧国皇贵妃生养的乃是龙凤双胞胎!”
“哇!”
龙舜之失声低呼,眼里冒出兴奋之色,乐死了,萧恒机关算尽一辈子,临近老死前,又把这大好河山交到了金家唯一一个幸存于世的子嗣手上,这果然有强大的可以把人气吐血的能量。
“证据呢!”
萧群冷静的没有发飙,而是要他拿出证据来,前朝贵妃生了一儿一女的话,史上怎么没有记载?
当年,只盛贵妃生女,天生吉瑞之兆,何有皇子降生之说?
“我母亲,龙家家母,便是那个证人,她曾亲身经历了那一系列事件。你被人偷盗而出,差点就死掉,是我母亲将你和真正的四皇子调换下来,才保全了你,落得一个终生残疾的命运就降临到了别人身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