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到嘴边她却也是无法否认。
在她眼里,东方晚与花落晚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赫连夜会喜欢她,便正是因为她身上有着花落晚的影子。
如果花落晚回来了,赫连夜还会喜欢她吗?
花落晚蹲下身来,摘了一朵幽兰放在手中,眼眶中有一滴清泪滴落在上面,却听她呢喃:“若是种花人都不在了,独开这一室幽兰还有何意义呢?!”
那多娇艳欲滴的幽兰花从她手中慢慢凋零。
它从来都离不开土壤,一离开便瞬间枯萎……便就好似她与赫连夜,她这朵幽兰若没了赫连夜的突然,又如何能安活?!
月玲珑怔然地望着花落晚,方才那句话让她好似明白了什么,却又模模糊糊的又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红离轻轻扯过月玲珑,问道:“郡主,你又何必带着小姐来这里触景伤情呢!”
月玲珑哑然,难道说……东方晚也喜欢幽兰?她与赫连夜之间也有关于幽兰花海的故事?!
此时,花落晚已经越过花海,伫立在一栋五面墙的棱角形屋子门口,高高的匾额上是他苍劲有力的笔记,上面书写着两字:晚居。
赫连夜带她来过这里无数次,却独独没有让她进入过这里面,他曾说,有朝一日,当她愿意成为他的新娘时,便就带她进来这里。
如今,却只有她一人来此。
晚居不大,却是五面开窗,好似是盛开在花海中的一叶扁舟,入目的却是无数的字画。
每一幅上面都有一个女子。
花落晚细细看来,手指轻轻在上面摩挲。
上面的背景有梦阁的梨花数、有斋月楼的花海、有净香院的对弈、有乞巧节的花灯、有福音寺的姻缘树、有百年客栈的小院、有……
花落晚从不知道,他们之间曾有过这么多的回忆。画上,还放着一块玉佩、一块木牌。
玉佩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那枚,可是这木牌……她赫然心惊,那木牌,竟是她挂在福音寺姻缘树上的牌子!
木牌已经有些陈旧,可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
花落晚。
赫连夜。
这块木牌为何会在他手中?!
有些事好似巧合的太过自然,便就让她忽视了,而一旦定型,便就很难发现他的破绽。
她突然想起,当年第一次遇见白银的时候,花思穆被压马车下。若是当时就知道他是假残,又有那么深厚的武功,是否就会怀疑,那个能将她从悬崖中救回的神秘男子与他有所联系呢?
福音寺里,她中的蛇毒又是如何被解开?昏迷中,她好似听到了花思穆的声音,可醒来见到的人却是白银。倘若花思穆没有去过福音寺,又怎会画下她在姻缘树下执笔写字的景致?!
……
往事的一幕幕拼凑在一起,却越来越像是一副完整的画面。她突然有些醒悟过来,每一次白银的出现,都没有花思穆。可是他们却彼此都好像很了解对方一样。
甚至于当初白银的死也极为蹊跷,如若是他们是同一人的话,那这一切便就说得通了!
花落晴定然也是发现了这个秘密,以此要挟白银,所以,赫连夜干脆就安排了一场白银的死为戏,逼疯了花落晴!
若是以前,花落晚定然不信,可是,她如今自己就戴着一张假面具,又如何能不相信赫连夜的确有这能耐去假冒一个自己?!
想到这里,花落晚猛地回眸,直直向红离望去:“花思穆与白银,是不是同一人?!”
编辑:我是代表广大人民群众来声讨你的!还我们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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