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看了她一眼,便就将目光落在月玲珑的身上,瞳眸微微一愣,却也只是一瞬之间,她便就倏然收回目光,转身就走了迷阵之中。
月玲珑心中一急,干脆就直直从树上跳了下去想要追赶。可那树桠离地面少说也有三米多高,这一跳脚立刻给崴了,疼得她泪眼汪汪,可依旧忍着痛要追过去。
小纱一见可吓坏了,连忙跳下去将她扶起来道:“小姐你没事吧?”
可是月玲珑此刻哪里顾得上这些,她抓着小纱的胳膊急急吼道:“是晚姐姐!是她!”虽然她蒙着面纱,虽然他们相隔甚远,可是她可以确定,那人就是花落晚!
说着,月玲珑便就朝着迷阵走去,只一步,脚踝处锥心的疼痛又袭来,她疼得一声尖叫,眼泪决堤而出,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花落晚的陌生。
小纱无奈,只好劝道:“小姐,我们先回去,等跟王爷拿了迷阵的丹药再进去找好不好?否则你现在进去,还没找到人自己就先中毒了啊!”
月玲珑此刻哪里还有什么主意,她频频点头:“对!回去找穆哥哥,让他多派些人来找!”
……
迷阵内,一袭白衣的女子静静望着那马车离去,眸底流光溢彩,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到她刚刚转身准备进入迷阵更深处时,却见那一袭白衣,面目清冷如月的男子赫然站在自己面前。
这人面容妖异,却犹如寒冰一般冷漠,若是将他与花思穆做比较,花思穆虽然仙,却多了份人气。而这人却好似当真不食人间烟火,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抹冷冰冰的气息。
女子见到他微微一愣,却还是垂眸唤道:“师父。”“既然都被发现了,又何须躲?”那男子开口,声音亦如他的人一般,冷得让人直打冷颤。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身体轻微颤了下,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三年了,她躲了三年,看了三年,想了三年……却终究还是被发现了吗?
“师父,我当真能出现吗?”她问他,可是语气里已经掺杂着一丝不信任。
三年前,她以命抵命,好不容易活下来之后,便就发誓不再进入她的生命中,哪怕是在这迷阵当中过一辈子,也好过进入他的生命,干涉他的人生。
可是,她终究是抵不过对他的入骨相思,每每忍不住走出迷阵的时候,甚至还期盼着他能偶然经过,然后再假装不期而遇……
“三年前,为师说你是她命中煞星,会为他带来灾难,你便在此逃避至今,可你莫要忘记,你早已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即便是不出现,也会如三年前一样,他终究因你而伤。”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却已是带了些许得无可奈何。
花落晚微微垂眸,赫连琅让人假冒她的事她知道,他中毒差点死去的事她也知道。可是,虽然这些都与她有关,却不是她直接造成,倘若有朝一日,让她亲眼瞧着他死在她的面前,那该是何等痛苦?
她已经失去过他一次,甚至于失去了他与她的孩子。那种亲眼瞧着至亲之人离开自己的感觉她却是再也不想尝试。
花落晚的手下意识地抚过自己平坦的小腹。
这里曾有过一条生命,是她与他的孩子,而她却从来无所察觉。师父救她的时候,瘴气已经进入她的奇经八脉,他能救得了她,却终究救不了他们的孩子。
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却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痛苦。
见她面露痛苦之色,被她唤作师父的男子淡淡道:“既然不想毁了他,那就换个身份重新介入他的生命中,扭转他的命势吧。”
他淡淡一句话,却让她猛然睁大眼睛,眸中闪过一丝期盼:“师父,你当真愿意帮我吗?”
“不是为师帮你,是你自己来打破这魔障!”如冰一般的话语随风而散,却是带着她一道渐渐消失在迷雾之中。
白雾茫茫,好似从未有人踏足,一切都归于寂静……
还记得晚晚跟残哥哥闹掰的那一夜么?是的!他们木有套套、木有措施……所以,他们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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