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晚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面色清冷,却是一副掌控一切的模样,她淡淡说道:“你若真想保住自己的孩子,只有折了月黎的羽翼,只要他的地位永远上不去,你的位置也永远得不到威胁。”
话已说得如此明白,简直就是要她在月黎与孩子之间作出一个选择。
似乎是怕酒心有后顾之忧一般,她又补充道:“孩子生下来,我可以帮你找个愿意接纳孩子的人你们一起抚养,或者给你一笔钱离开这里。”
酒心死死咬着唇瓣,犹豫了许久才狠狠点下头来:“好,你想要我怎么做?”
花落晚唇角的笑意微微荡开来,似乎这一切早在她的预料之中一般,她的眸光突然冷了下来,拿出一个小瓷瓶对她道:“玲珑公主的生辰,你想办法将这毒药放进月玲珑的饭菜里。”
酒心面露惊色:“你想毒死玲珑公主?”
“不。”她微微一笑,“是厉王想要毒死公主。”
“不行!”酒心很快便否定了这个主意,“这样的话我也会被牵连其中。”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花落晚目光定定地望着她道,“你如今是大诃安伯侯的嫡千金花落晴,纵然月黎犯了死罪,为了顾及两国局势,那月国皇帝也不会对你动手,顶多将你遣送回大诃交由大诃皇帝发落,如此以来,我便可安排人在半路将你救下。”
她似乎是经过精心策划一般,可确实也如她说得那般。
酒心结果那瓶毒药,整个手都在颤抖着。一个是她深爱的男人,一个是她即将要出世的孩子,两个都是她所珍惜的人,可却必须要选择一个。
她咬着唇,目光悲痛地望着花落晚:“你究竟为什么要这般恨他?”
从以前在大诃开始,她便想要问她,为什么要那般痛恨月黎,又为何要与那么多人作对?就算那些人对她不好,却也绝不至于一定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花落晚,似乎永远被恨意所包围,好似她心中有着一个别人所无法体会的恨。
花落晚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目光微微有些愕然,然而不过也是一瞬之间,她便似云淡风轻道:“你若是不动手杀他们,他日,死的人必然就会是你。”
这个道理,却是她经过一世的轮回才得到的结果。
这些人,该死!
……
月玲珑与月初云同出一母,自小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又有着强势的姐姐帮衬着,便就自然养成了她刁蛮任性的性格。
不过她才不过十二岁,被这般过度保护,更如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如今朝廷的局势偏向长公主月初云,她要给玲珑公主庆生,满朝文武都必须赶着来庆贺。
花落晚的马车停靠在公主府的时候,来来往往的宾客几乎要将那公主府的门槛踏平。望着如此盛况,花落晚也不过一笑置之。
所为的为公主庆生,不过是长公主变着法子要为国库募款。月初云的强势便在于,她是真心为整个月国着想,这些大臣家里个个有钱,为了巴结公主,也只有这样的日子才会献上宝物,而她所募捐来的款项也一定会上缴国库。现在想起来,如若上一世,整个月国落到了月初云的手中,又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小姐。”红离与那守在门口的侍卫交涉之后,走回马车面前对花落晚微微点头。
花落晚了然,命人将礼物拿出,便就在红离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谁知她刚一落地,便有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我们又见面了,花落晚!”
花落晚循声望去,唤她的正是那唐家三少唐御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