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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伊凝心中一紧，片刻后扯动了一下微僵的嘴角，“可能是最近和他走的太近，我又极爱依赖人的缘故……对，就是依赖。睍莼璩伤”

眼镜妹伸了懒腰，继续听课。却在沈伊凝以为她不会在说话的时候，极轻的飘了句，“有一种爱，叫做依赖……”

沈伊凝瞬间石化……

——枕上欢——

下午放学。

今儿沈伊凝是值日生，眼镜妹家里有事，放学便走了。她对此并不在意，因为还有程燕琛。

她看见教室人离去了大半，这才走上讲台去擦黑板，只是人有些无精打采。因为她整个下午都在纠结“喜欢”与“依赖”的问题，直到现在也没有想通。

程燕琛看着她如此，全当作这小东西不愿意做值日。他蹙眉走上讲台，伸手轻易顺来她手里的黑板擦，“我来吧，你先去收拾书包。”

沈伊凝一愣，未想过他会如此……随后似乎心中的某些结竟突然都开了，豁然开朗的感觉——利用又怎么样？依赖有怎么样？喜欢又怎么样？他是程燕琛，不是李瑞泽！喜欢，也无妨，爱上，也无妨的。

“好，”她忽然笑了，极为释然、灿烂的笑。比上次她对李瑞泽的笑，更真，更美。

程燕琛微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吧。”

……

两人从教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空荡荡的教学楼，似乎就剩下他们两人。若是往常，沈伊凝一定会害怕，可是现在不同了，因为身边有他。

下楼梯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脚步，撒娇的拉着他的手指不肯走。

程燕琛微楞的转身看着她，“怎么了？”

“转过去啦，”沈伊凝一脸狡黠的指挥，“然后向下走两个台阶，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