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瞅过他。

他那么虚弱满足，却又孤独的笑容，让她的心，再次猛然一颤。

她闭不答话，擦拭掉脸上全部血迹后，把湿巾放到水盆里，又拿起医药箱里准备好的棉签和药膏，药膏涂抹到棉签上后，对着他脑袋上的伤口轻轻小心涂抹。

南司顾注视着她小心翼翼的一举一动，属于她的蔷薇香近在鼻翼，心里暖暖的，由着她关心备至的动作，享受半躺在沙发里。

“阿璃……”他突发好奇问，“如果……有一天，我就这样死掉了……啊疼疼疼……”

洛璃垂眸平静扫了他，“不好意思，没拿捏好力度！”

南司顾，“……”

分明是故意往他伤口一戳的！

洛璃继续涂抹他伤口，脑海里却闪过很久以前，有人在她耳边问，“阿璃，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

当时她没有回答他的话，以为不过就是个无心的问题，却不想，有一天，他真的消失了……

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太冷淡了，如果她早些能够回应他，也许就没有那么多遗憾了……

空间陷入沉默良久。

南司顾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转换了个话题问，“你不想知道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跟我有什么关系？”

洛璃冷淡回，心里却清楚，从刚才那个叫影的少年嘴里得知，南司顾并非没有亲人，并且前两次的吊灯和公司事故，看来都是那个‘老爷’的杰作；这次居然直接进行暴力人身攻击，在心里，她很明确的认定，那个‘老爷’的做法，她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南司顾淡淡地笑，“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所有。”

涂好药。

洛璃放下棉签又拿起纱布时，睨了睨南司顾，“我对你的*没兴趣。”

南司顾勾了勾嘴。

她是那么聪明，知道他不想让她懂，便不会问。

拿着纱布给他头上绕了几圈，洛璃说，“不过我可以确认一点的是，你绝对是个十足受虐狂。”

被人打成这样，明明自己强大到可以吓死人，却偏偏不还手，不是受虐狂是什么？

落寞垂下眸，南司顾苦涩扬了扬唇畔，“如果你活着，是责任和依赖，那么我活着，是赎罪和责任吧。”

赎罪和责任……

洛璃手一顿，睫毛轻阖了下。

他们就是如此相似的人，可他背负的，要远远比她多很多……

手机在这时响起，南司顾掏出来，见到那个号码时，眉头皱了皱。

洛璃帮他包扎好完毕，起身说，“你接电话吧，我先回去了。”

然而南司顾却抓住她的手腕不放，另一只手按下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