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释然。
阮沐天的眼睛望向窗外,眼里隐藏着的那抹焦虑与痛苦让他的心都抽痛起来,忍不住扶着书桌咳嗽了起来。
没有谁会知道他此时的内心是多么的痛苦与不安,这个时候,他唯一的儿子正在中东战区捉拿贩军伙的罪犯,这其中的凶险,是别人无法想象的。
这一年多,他带着季旋旅游了大半个世界,曾经特地经过了中东地区,那里的环境与林弹雨的战场,他是看在眼里的。
而现在,他的儿子,就在那个地方。
他闭上了眼睛,无法想象这个后果,也不敢去想象,这几天他每天都会躲进书房里呆上几个小时,只是沉默寡言地坐在这里,不说一句话。
这样的事,他当然不敢告诉季旋,更不敢告诉木清竹,甚至任何一个家人都不能告诉,免得他们恐慌,把自己的亲儿子送上战场,这种痛苦别人是无法明白的。
自从在祖宗灵位前,他带着阮瀚宇发誓要铲除席泽尧后,他几乎经常都会去那个放着祖宗灵位的小屋子里静坐,祈祷着阮家的平安。
“爸,您怎么啦?”木清竹看到阮沐天咳嗽起来,忙惊慌焦急地问道。
“清竹,我没什么的。”阮沐天用手撑着胸口,脸上的笑很平静,“爸的年纪来了,这些天你妈摔了腿,我劳累了些,没事的,放心吧。”
木清竹慌忙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端来了他的水杯。
阮沐天接过来喝了一口,指了指身边的沙发,温言说道:“清竹,你坐,爸有话要说。”
木清竹在他的对面沙发上坐了下来。
“清竹,为了救沐民,我与瀚宇布了局让他娶丽娅为妾,这虽然只是一种谋略,但对你来说并不是公平的,毕竟我们的行为有失光明磊落,但不得不说这样做损失降到了最小,唯一的惭愧就是对你造成了伤害,爸的心里一直都是深感不安的,你拿到了小夭的罪证,这点很令爸佩服,在这个时候你能拿到这个证据,对我们阮家来说都是非常关健的,爸要感谢你。”他的声音有些苍老,额前的皱纹深沉晦暗。
木清竹明白了阮沐天的意思,笑笑:“爸,其实您不用表扬我的,这一切都是瀚宇早就布局好了的,我也是在瀚宇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他的这项计划,原来,他早就派人跟踪了小夭,把这些疑点都记录了下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而我不过是看到了,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因此才在关健时刻审问了小夭,如果不是瀚宇对小夭情况的一些记录,我也不敢贸然行事的。”
阮沐天闻言笑笑:“就算是这样,那也是你们夫妻二人的默契,别人那是无法完成的。”
木清竹低头羞涩的笑了笑,微抿了唇,并没有说话。
“爸,阮氏集团的罪名除掉了,但云霁这个女人却逍遥法外,所有的罪名都让小夭一个人去顶了,这是令人心寒的,云霁必须伏法,否则,她以后还会来栽赃陷害阮氏集团的。”木清竹想到这儿都有些心酸。
阮沐天郑重地点了点头:“清竹,别急,再等等,过了这几天,瀚宇一定会回来收拾她们的,但现在最关健的是席泽尧,必须要先铲除掉席泽尧,否则我们阮氏集团会永无宁日,云霁那个女人先缓缓,相信爸。”
“嗯。”木清竹轻快地点了点头。
“孩子,先去休息下吧。”阮沐天看了看时间,体贴地叮嘱道。
木清竹站了起来。
“清竹,接下来这几天将会是阮氏公馆最乱的时候,你一定要时刻让汤简和正离跟在身边,保护好你的安全,懂吗?如果万一你出了什么事,瀚宇是不会原谅自己的,你要让他放心才好。”木清竹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阮沐天叫住了她,再一次叮嘱道。
木清竹愣怔了下,会意,狠狠点了点头答应了,心里暖盈盈的。
瀚宇,你可一定要平安回来!阮沐天的背靠在了沙发上,心里默念着。
今天他得到的消息是中东地区的恐怖分子组织了好几百人正在向交易军伙武器的地点包抄过来,而他们的手里都握有先进的武器。
此刻的莫老爷子也是非常的焦虑,显然国内的军队是不可能开进中东地区的,不仅师出无门,也远水解不了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