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旦他说了,或做了,便是板上钉钉的事,言既出行必果,决不会食言。
这点她是清楚的。
她躺在**上,眼里的光却是清明的,望着他,微微笑着,谢谢他的坦诚。
景成瑞读懂了她眼里洩露出来的每一个眼神和笑意,眼里的笑直达心底深处,他俯身弯腰下来,变戏法试的从背后的手里拿出一个白绒绒的,如云朵般的棉花糖来,温言软笑:“傻女孩,这世上还会有你这样的傻女人,来,给你。”
棉花糖木清竹眼睛晶亮,尽管她老大不小了,却喜欢吃棉花糖,不是棉花糖有多好吃,而是小时候跟着爸爸出去时,总会缠着要吃,棉花糖大大的一团,一丝丝绕着中心,如天上的云朵一样洁白干净,咬到嘴里,那丝丝的甜很干净清爽,直甜到她的心里。
小时侯被爸爸抱着,吃着香甜的棉花糖,那种快乐与甜蜜永隽在心底,现在看到还想吃,其实木清竹知道,她是怀念那种安心甜蜜的味道,被人**着的幸福,还有爸爸的味道。
“你躺着,我拿着,只要开口咬就行了。”景成瑞小心翼翼地拿着棉花糖递到了木清竹的嘴边,他极为用心,棉花糖刚好凑到她红唇边,她张嘴咬了口,甜甜的,入口既化,还是那样的清甜。
“瞧,沾到嘴唇了。”景成瑞**溺的一笑,拿过**头的纸巾轻轻替她探试着,极尽温存。
木清竹便吃吃一笑,景成瑞再送过来,她再咬一口。
景成瑞见她虽然脸色苍白,笑起来仍然红唇齿白,炫美如花,神思有丝迷糊,忘了手中的动作,只顾拿着纸巾替她探拭着嘴唇,竟忘了还没有让她吃一口。
木清竹“噗”的笑出声来,景成瑞清醒过来,也不好意思的难为情一笑。
病房里气氛融洽欢快,其乐融融。
直到病房的玻璃门被重重撞响,他们都才回过神来,朝着门边望去。
阮瀚宇正手中提着饭盒站在玻璃门边,满脸阴沉。
木清竹脸色白了下,霎时感觉到有暴风骤雨要来的感觉。
景成瑞淡然自若地站了起来,有了上次的“红茵河”西餐厅的经验,这次,他只是淡然瞥了眼正在门口站着的脸色难看的阮瀚宇一眼,拉了拉身上坐得有点皱的西服,轻声对木清竹说道:“小竹子,好好养伤,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记得有事随时给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