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道身影靠近,轻轻托起了连媚,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连媚昏沉中,感觉到一股气被渡了过来,贪婪地咽下,还觉得不够,伸出手抓住身前的人,四片唇贴得更紧,在口舌中叫唤着彼此的呼吸。
也不知道被水流冲去了多远,等她睁开眼,已经被轩辕辰整个人托在水面上,一边咳嗽,一边用力呼吸着,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连媚抹了把脸,看向轩辕辰。
他后背的伤口被水一泡,更加狰狞可怕。
她抬头远远看去,已经看不清落下来的地方,两人应该被冲得很远,那些杀手一时之间也追不上来:“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躲躲,皇上的伤也需要包扎一下。”
“听母后的,”轩辕辰扯了扯嘴角,双手一撑就上了暗,伸出手要扶起连媚。
她从水里艰难地爬上来,还觉得心有余悸。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被急流冲了这般远,自己还活着,真是奇迹。
连媚回过头来,见轩辕辰盯着自己。这才察觉被水一泡,衣裙都紧紧贴在身上,薄薄的料子若隐若现,连忙双臂抱在胸口挡住,故作镇定地问道:“皇上说曾见过我,莫非也是我从哪里摔下来,救了我吗?”
“母后记起来了?”轩辕辰弯下腰,挨近了过来,两张脸只差半个手掌远,紧紧盯着她的双眼问道。
“我也记不清,刚才落下来的时候隐约有些印象,只怕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还小,自然是记不清的。”连媚撇开脸,没有看他的目光。
“确实,那时候母后不过几岁,随着连丞相进宫来,只有这般高。”轩辕辰比划了一下,还不到他的腰上,的确是很小的时候了。
“我还跟爹爹进宫,那应该是五六岁的时候了。”提起此事,连媚有一点印象。前几年连夫人闲暇时曾经提起过,自己跟连恒进宫太调皮了,险些摔了下来。
为此,连夫人还跟连恒生了好几天你的气,没叫连恒进卧室。
自此之后,连夫人也不让连恒单独带着连媚出门了。
“母后小时候要活泼可爱得多,不但喜欢爬树,还爱爬假山。”轩辕辰想起以前,也不由露出一丝浅笑来:“我当年问你为何喜欢,母后回答,在高的地方,才能看得更远,看到更美的风景。”
的确如此,他有一天坐在大树上,看见远处的晚霞和夕阳,美丽得难以用辞藻来形容,便明白了在高处的心情。
“当时我就想,若是有一天我能自称朕,坐在定国至高无上的位置时,会不会又看见另一番令人惊叹的美景来?”轩辕辰伸出手,紧紧握住连媚:“我想着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必定要带上母后也一起看看这美景的。”
连媚从不记得这件事,也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么一个小女童说的童言童语。
“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难为皇上还记得……”
“当然记得,”轩辕辰长臂一伸,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因为母后的那一番话,才叫我在冷宫里浑浑噩噩地活下去,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目标。”
“既然站在高处能看见如此美景,为何我身为皇子,却要躲在冷宫中苟且偷生?该是我的,就该亲手去夺回来,母后说不是吗?”
他的温柔细语,在连媚听着却忍不住浑身一冷。
好好的一句话,怎么在轩辕辰这里就变了味?
所以说,是自己叫轩辕辰在冷宫中有了这番念想,才会隐忍至今,慢慢折磨死圣人后,登上那高处不胜寒的龙椅?
“母后冷了?”轩辕辰轻轻一笑,伸手拂过她湿透的乌发:“不必担心,我这就让母后暖和起来。”
他很快在附近找到一个窄小的洞穴,里面却是宽敞明净,甚至有不少干草铺在地上,闻着有一股野兽的骚味,或许是哪个猛兽的临时洞穴,却已经被丢弃许久了。
洞口很小,轩辕辰简单做了伪装,层层遮掩住,便伸手脱下了身上的衣衫。
“衣衫都湿透了,再穿着,很容易受凉。”
连媚也冷得直哆嗦,洞口被遮住后,只有隐隐绰绰的一点点光线,昏暗中看不真切。
她这才走到洞穴的角落,飞快地脱下衣裙,抱着腿蜷缩成一团。
身后一暖,轩辕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胸膛贴着连媚光滑的后背,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
她轻轻一颤,浑身的凉意因为轩辕辰的贴近而变得渐渐温暖起来。
连媚侧过身,伸手想要推开他,手腕却被抓住,整个人被拽着躺在了地上。
后背是微微刺人的干草,身前的轩辕辰很快俯身,两人之间没有一点布料的阻碍。
他的大掌从腰侧慢慢滑下,叫连媚浑身紧绷,低低喘息着。
另一只手也流连在她胸口的丰盈上,让她整个人渐渐又瘫软了下去。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响声,连媚一惊,整个人都僵直了。
有人在外面来回走动,可能没有发现,有些急躁地跟同伴道:“明明跌下来了,怎么连个布片都找不到?”
“可能被冲到其他地方了……”
两人说着话,一边走远了。
连媚根本不敢动,偏偏轩辕辰毫不在意,手上的动作未停。
她咬紧牙根,忽然见轩辕辰俯身吻住自己的双唇,身下便大刀阔斧地闯了进来。
连媚一边担心着外面那些追兵会不会回头,一边还要警惕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惊惶中居然有着不曾尝过的火热,渐渐沉沦,除了身上驰骋的男人之外,再想不起也看不到其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