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媚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转开了视线。
一路走来,自己跟轩辕辰亲近了不少,算是共患难了。
但是内心深处有一根刺,到底还是没能j□j。
左玉衍在知府的宅子里被盛情款待,好吃好喝,还有两个美婢伺候着,谁想到突然夜里御史从天而降,当面要弹劾他?
左玉衍没当回事,有轩辕辰的看重,谁能奈何得了他?
只是这御史也硬气,直接叫了一队亲兵把左玉衍抓了起来。
都尉带着其他护卫过来硬扛,一时之间两边剑拔弩张。
想着在左玉衍面前立功,都尉很是积极,却没想到一剑下去,不留神伤了御史。
如此是捅了马蜂窝,御史身后的人更是眼睛赤红地杀了过来。
左玉衍也傻眼了,都尉给刺死了,其他人也伤得极重,他硬是被人抓住:“等等,我是奉了皇上的口谕前来捉拿知府的,你们这是做什么,想抗旨吗?”
“捉人?在别人府里歌舞升平,哪里像是捉人,分明就是一伙的!”御史手里掏出圣旨,左玉衍更是目瞪口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不笨,一下子就想到有可能是轩辕辰的手笔。
只是轩辕辰为何要这样待自己?
明明自己是轩辕辰的心腹了,再向前一步就是丞相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怎能在这个时候止了步?
左玉衍不甘心:“皇上,微臣是冤枉的,怎会听你一面之词来定下这莫须有的罪状?”
“是也不是,不是由你说了算,带走。”御史二话不说,把他和知府都拖走了,知府的护院都不敢动,眼睁睁看着自家大人被拖走。
两人很快被蒙上黑布,看不清前路,踉踉跄跄的,终于停下来。
他们被分别带到不同的房间,左玉衍听着声音渐渐远去,周围鸦雀无声,心里实在没底。
等到黑布被写下来,他好一会才适应了黑暗,看清了眼前的人,腿一软立刻跪下了:“皇上!求皇上替微臣做主!”
“做主?”轩辕辰坐在椅子上,只有连媚坐在他的身边,就这样大刺刺地搂住她的纤腰,左玉衍看得一愣,很快低下头去。
这不是自己该知道的,皇太后和皇上……真是太荒谬了!
连媚低着头,没有羞赧,没有难堪。
因为她明白,轩辕辰既然让左玉衍看到了两人的关系,就不会给他再有命离开这里!
左玉衍显然也想到了,匍匐在地上,怎么也不敢抬头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饶命?”轩辕辰轻轻笑了,在黑暗中尤为阴森:“若非朕运气不错,如今便身首异处了,少不得左大人的推波助澜,左大人还敢喊一声饶命?”
左玉衍面皮一僵,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不知道哪位大人给他送了一个舞姬,身段婀娜,面容娇媚,在床榻上更是尤物,叫自己流连忘返。有一次喝醉后,舞姬吹了枕边风,说是从来没见过新皇帝。
左玉衍有意卖弄自己的字画,便随手画了一幅轩辕辰的肖像。又被舞姬撩、拨着,把连媚也画上了。
第二天醒来,他赶紧一把火将画像都烧了,难道从舞姬手上流出来了?
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谁送来的舞姬,左玉衍浑身都冒冷汗了。
真是美色误事,美色误人啊……
“怎么,知道错了?”看着左玉衍兢兢战战的,浑身都开始哆嗦了,跟聪明人就是不用多说废话,轩辕辰挑眉,若非左玉衍该死,或许这样的人还能作为棋子用一段时日。
“微臣错了,一时糊涂,在醉后被人怂恿了,求皇上饶恕。”左玉衍见他不为所动,又转而求起了连媚:“太后娘娘饶命。”
“这一句太后娘娘,左大人不觉得讽刺吗?”连媚冷笑着,撇开脸不再看他。
轩辕辰搂着她,倒是笑了:“左大人一张嘴皮子不是最厉害的吗?一句话就惹恼了朕的母后,实在罪该万死。”
左玉衍面色灰白,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一张脸满是颓然。
“知道自己为何该死吗?”轩辕辰眯起眼,又看向左玉衍:“左大人似乎忘了,朕曾经的王妃肚子里那个野种……”
“微臣……”左玉衍当年极力否认,说张书雁没有廉耻,不守妇道,丢了张家的脸面,把张书雁活活气疯了。
疯了更好,谁也不会察觉出来,为何轩辕辰会知道?
“当初你极力否认,王妃也疯了,无人能对峙。但是你说没有,朕就信了吗?”轩辕辰的唇边噙着一抹嗜血的笑意,“你当初怎么给予朕的,朕必然会原原本本地还给你。不,应该是十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