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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冰冷手指越收越紧，陈玉呼吸都开始困难时候，才意识到，封寒是真打算杀了他。

漆黑头发凌乱地散额前，带着淡金色眼睛里全是冰冷杀气，封寒脸上有着明显厌恶和轻视。这样封寒让陈玉觉得异常陌生，但是又有种说不出熟悉。

然后陈玉醒悟过来，这是第一次见到封寒时候，封寒脸上表情。

一切都回到起点，那时候封寒，根本不认识陈玉。

冰冷视线让陈玉觉得心脏像被一只冰冷手捏住，窒息又他开始感到精神恍惚，往背后包里伸去准备拿东西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想起还没有认识封寒时候，自己还老实地窝杭州那间不大不小房子里，就算有些不如意，但是有亲人和朋友，平平淡淡日子会一直延续下去。

正如父亲所说，他不适合冒险，所以才会第一次存着侥幸下地时候，就遭到报应……

好吧，他其实一点都不后悔，就算是以后再无宁日，他也没有后悔过遇见封寒。

他喜欢那个完全无视他意愿，霸道嚣张地住进他以前还算平静家里，霸占了他公寓和床家伙。那样执意地进/入他生活，让他必须烦恼每日三餐，但也让那套房子像一个家。

长久以来得不到而以为自己根本没有渴望东西，封寒几乎都可以给他，住一起，挑剔食物不合胃口，还有眼里一闪而过温暖，火热拥抱，纯粹而直接感情，虽然封寒自己都意识不到那是什么，但是他给了陈玉一种截然不同、让他舍不得放下生活。

“这次祭品，我很喜欢。”

“你是我人，我会保护你。”

……

就像他话一样，危险时候，封寒总是挡他前面，没有任何犹豫。相对，无论什么地方，他也会心甘情愿地陪着封寒，会自己大努力去帮助他。

当知道自己有可能是幕后害封寒人时候，陈玉第一次感到害怕和绝望，这真是老天跟他开得恶劣玩笑。

费心机地隐瞒着，贪图还能感受到温情，陈玉甚至愿意他旺盛好奇心面前让步。他不想知道真相，如论如何，只要让他过着一家三口日子就行了。让那个家里，还有封寒和豹子，就算煮饭洗碗打扫什么，封寒从来都不做，他也不抱怨他了。

但是，美好东西，总是难以拥有，事实也总是残酷。他知道了真相，开始为封寒感到心疼时候，第一次能帮到封寒时候，他珍视东西，也随之不见了。

封寒世界里，已经没有了他陈玉存。

陈玉看着封寒，仅仅是一愣神，他已经没有力气抬起手去拿黄金匕首。后瞄了一眼豹子，陈玉闭上了眼，他不想再看到眼前如此陌生神情。

放弃一瞬间，陈玉想起了封寒说那句话，“记住，我是封寒。”我记住了，可是你忘了，该怎么办？

然而，过了好一会，封寒手都没有收紧，他只是怔怔地看着陈玉，如果没有记错，那双眼睛开始看到他时候，是欣喜释然，但是刚刚，黑色眼睛里全是绝望和悲伤，让他心里一跳，莫名其妙地下不去手。

这根本不像他，自从那个人背叛他以后，他已经看透了人类，不是吗。

封寒视线往下移，看到了陈玉脖子上青龙环，他眯了眯眼，这是那个人东西。封寒松开了陈玉脖子，然后改为拎住他衣服，将陈玉拎到面前，低下头去。

陈玉浑身一激灵，脖子上冰冷触感里带着丝丝麻意，还有暧昧吸吮声。他猛然睁开眼，封寒正抱着他，虽然这怀抱过于冰冷，没有半点温情。

他吸血。

这是什么状况？陈玉回不过神，再次遇到，历史重演？好吧，陈玉承认他心里疼痛忽然减轻了不少，但是这样发展真得不会太狗血？

和上次一样，封寒专注于低头吸血时候，并不妨碍他拆穿和制服陈玉私底下小动作。

封寒冰冷舌头恋恋不舍地舔了几下，终于抬起头，看着被自己狠狠捏住手。

陈玉手正从他衣服里出来，上有一面镜子和一颗青色玉石珠子。

那越来越冰冷眼神下，陈玉干巴巴地说道：“这是我东西，你从我这里——抢。”额，其实抢并没有比偷好多少，但是这也算估计到了封寒面子了。

封寒皱了皱眉，没有一丝犹豫，伸手来拿，冷冷地宣布：“我拿就是我。”

陈玉为了那句话和语气迟疑地时候，单方掠夺发生了意外。

青色珠子忽然啪一声，裂开了。

“这真不是我干——”陈玉下意识地解释，然后停下来，吃惊地看着手心。

裂开珠子里，浑身**地爬出个东西，一只青色四脚蛇？还是变色龙？

陈玉抽动嘴角，好……难看。

封寒也停下动作，看着那只动物。

刚出生动物有分辨形式本领吗？有欺软怕硬天性吗？陈玉现觉得自己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