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冰缓缓摇头:“不用了,他可能临时有事,或者路上堵车过不来。”
苏小梅皱眉说:“可他就算是堵车过不来,也该打个电话来啊,我们都等一个多小时了。”
沈银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在想:别看梁司长只是开发司的副司长,可就算地方上那些正厅级实权市长见了他,说话也得客客气气的,我们只是地方上的一家民营企业,他能答应来见我们,这就是天大的面子了。
又过了半小时,就在苏小梅蹲下身子开始揉脚踝时,梁司长终于给沈银冰打来了电话。
电话中,梁司长打着哈哈的说:“沈总啊,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唉,本来今晚说好要请你吃顿晚餐的,可单位加班,我实在脱不开身——抱歉啊,抱歉,要不这样吧,等明天,明晚的同一时间我肯定到!好了,就这样吧,我先挂了啊。”
不等沈银冰说什么,梁司长那边就挂了电话。
看到沈银冰慢慢放下手机后,小宋小声问:“沈总,是梁司长的电话吧?”
“嗯,是他的。”
沈银冰点头淡淡的说:“梁司长刚才打电话来说,他今天单位加班,过不来了,推迟到明天这个时候。”
“什么?”
苏小梅大为气恼:“我们都定好套餐,在这儿等了他一个多小时了,他说不来就不来了,这不是耍人玩吗!”
“就算是耍我们,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好了,你们谁也别说了。小宋,你给黑子打电话,让他到包厢内等着吃饭。梁司长既然不来了,我们可不能浪费了那桌酒菜。
唉,不来也好,我们也顺便好好休息一晚上。”
沈银冰苦笑一声,转身走进了酒店大厅内。
沈总既然这样说了,小宋俩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给黑子打电话,让他赶过来吃饭。
一天二十四小时,要是换算成秒的话,是86400秒。
这个数字看起来很庞大,就像银行卡里的存款那样,其实不管你再怎么俭省节约,还是很快就会花完了的。
仿佛是一眨眼间,二十多小时就过去,换了一身白色OL套装的沈银冰,在六点十五分时,又出现在了东方大酒店门前的台阶上。
咔,咔咔——随着秒针急促向前奔跑着,时间又到了七点半,可梁司长还是不见人影。
看着远处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小宋低声问道:“沈总,那个梁司长不会又不来了吧?”
沈银冰摇头:“我也不敢肯定,但今天中午他主动打电话来说,今晚七点之前肯定会过来的——也许,路上堵车了吧?”
她的话音未落,手机响了起来。
梁司长那抱歉的声音传来:“沈总啊,很不好意思啊,我都出门了,可领导又给我安排了新任务。唉,没办法——要不这样吧,明天这个时候,我一定过去,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我也得过去!抱歉了啊沈总,就这样吧,再见。”
看到沈银冰缓缓放下手机后,小宋有些生气的问:“沈总,他是不是又不来了?”
沈银冰转身,淡淡的说:“给黑子打电话,让他去包厢内吃饭。”
沈银冰来到京华的第三个傍晚,帝都下起了小雨,伴随着阵阵凉风。
沈银冰三人这次是站在大厅下,深情的目视着远方,静候梁司长的大驾光临。
她们第三次失望了,等到快八点时,梁司长才打来了电话,又是抱歉,又发誓说明晚七点半,绝对会来赴约,要不然就会遭雷劈!
沈银冰不知道,梁司长今晚会不会遭雷劈——因为他第四次食言了。
“沈总,那姓梁的就是玩人!”
接连站在大厅内门前等了四个傍晚,估计都被人当作是高级站街女了,小宋的不满彻底爆发了出来:“我看,我们明天还是直接去开发司,再重新找门路算了,不一定非得在姓梁的这棵树上吊死!”
“重新找门路?呵呵。”
沈银冰苦笑一声:“小宋,你说的倒是轻巧,你以为国家部位那些老爷,是这样好交纳的?你知道我们求到梁司长这尊大佛上,颜副总花费了多少精力吗?除了他之外,我们在京华是两眼一摸黑的,就是抬着猪头,也找不到庙门啊。”
苏小梅说:“可他摆着就是耍我们,刁难我们,这都四天了,我们总不能老在这儿等他吧?”
“再等等吧,也许明天他就会来了。”
顿了顿,沈银冰终于下定了决心:“如果他明天还不来,我们再想办法!”
也许,梁司长也觉得连续四次失信,也太不是东西了——反正第五天傍晚时,他终于来到了东城大酒店。
但他却不是一个人的,而是带了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