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宾馆处在市近郊区。这里环境优雅,绿树掩央交错。且出大门仅百米远,便是梅溪河堤;堤上杨柳依依;溪内流水潺潺;溪旁长满绿草,还有鱼蛙跳跃。“风景这边独好”------当然这都需晴朗白日方能欣赏。而叶蓝吃罢晚饭从宾馆出来时,因秋季天短,时已近黄昏;即便迈向河堤,一切景观已全部被掩盖于夜色之下;仅能从白天看后的记忆里,尽力发挥想像的空间。好歹她出来是以散步为主;赏景不是主要目的;亦就不在乎,堤上美景是否被夜色掩盖?
沿着河堤向南,朦胧夜色中,突现一片黑乎乎,既不似林带,亦不像任何建筑物?但叶蓝心里清楚,凭着既往白天来此观瞻的印象,她知道原来那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此刻,便悠然听到来自竹林间,是什么想像不出的,似几种鸟的交替鸣唱。
“哦,对了,这个季节天短夜凉,倦鸟是比夏季早日归巢。”站在竹林附近,看着黑乎乎的一片,叶蓝挖空心思地想。“可刚刚交替鸣叫的,究竟都是些什么鸟哩?那声音怪怪的,似鸟鸣却又像人吹竹叶声?”想到此的她突兀间一阵冷惊:在这远离繁华闹市,又是深秋夜晚,除外号人称‘叶大胆’的我,还敢独自来此冒险散步外,凭长时见却另个人影亦未见;这环境这时刻,还会有谁有这闲情逸致哩------”
正当叶蓝站在竹林附近,冥思苦想不得要领之际,说是迟,那是快,随着在这浓密竹林中突兀传出,至少有两人的怪怪狞笑声,尽管有“叶大胆”美誉的她,一时间亦不禁毛骨悚然!可又当她情急中踅转身,准备迅即离去时,朦胧夜色中,突有三个蒙面人,手持棍棒,从茂密竹林内蹿出来------为首一人迎面断喝道:“嗬,那里不是号称‘叶大胆’的清高自傲美女吗?今晚你既敢硬闯我弟兄领地竹林旁边,那干脆进竹林陪咱弟兄们快活一通!”
三人边说着话未等叶蓝反应过来,便当即趋向前来,一人拽着叶蓝一只胳膊,拼力欲向竹林里拉;清醒过来的叶蓝顿觉“大事不好!”:“俺这是遭遇拦路劫钱劫色的强盗了!”
于是,边拼尽全力挣扎踢咬;边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救人哪!快来救人哪!俺遭遇强盗了------”
“住咀美女!嘿,嘿,你信不信,夜冷天黑,在这市郊偏僻的竹林边,你就是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个人毛来救你。”第三个“强盗”边蹿过来捂叶蓝咀边狞笑道。“识趣地就别枉自劳苦反抗了。陪我弟兄们,在竹林深处小屋里玩个通宵;我等也不会亏待你的;只一晚上,每人便送你白金首饰一套。”
“是呀是嘛!我们弟兄又不是没见没沾过女人。”拉拽她胳膊两强盗,亦边拉拽边附和道。“要不是看你人长得漂亮气质又好,若换上个长相稍差的;亲送上门我们也不要。”
看到对方粗蛮行动;又听强盗淫邪威胁话声,叶蓝当即心降冰点般冷。心想在此漆黑夜晚,荒郊野林旁,自己孤女一人,面对三个身强力壮男强盗,被伤受辱已成定局!可叹自己一堂堂研究生,国家正科级干部,县信访办主任,只因心强眼高至今未嫁人,今晚一时大意,却将玉叶之体和清白之名,毁在这夥贼人手里,实在是不值太亏!可原本欲同强盗以死相拼,自己名节是保住了,但却让强盗逍遥法外;极可能以后再去残害别人;她又想当即理直气壮痛骂强盗们一顿,但又想到此时此地,在这渺无人迹的竹林旁,除了强盗们就仅有独自己;强盗们既敢做出伤天害理的事,说明早就没有人性,无疑畜牲!古语讲“对牛弹琴”纯属多余;骂这畜牲般的强盗,不仅毫无作用,且空耗自己精力体力;还不如省点力气,待会儿同强盗们凭力相拼哩------
想到此的叶蓝不仅不再言声;且干脆坐下来既不前进亦没后退。“本姑娘就这儿了,贼人们有啥本事,统统使出来吧------叶蓝根本没想到会有救兵来,打退强盗救自己出去;但当她紧闭双目准备迎接那血性的一刻到来之际,突听附近不远处,有脚步声和人的说话声。
“听刚才女人呼救声和男人威胁喝斥声,大概就是这里了。”突有一男子的声音说。“伙计操傢伙,下边马上就会有场真枪实刀的恶战。平时朋友们都高看我俩,关键时刻可不能自认怂包,这次同歹徒直面格斗,不能输只许赢。”
而此刻,一直在身后紧跟两人的安明翰,听到两人对话,不禁在心中冷笑一声:“哼,我早听同行们在下边私议,这两人不地道,平时常喜女人堆里挤;遇到稍有点姿色的女人,总挖空心思往上贴,不弄到自己手中不死心。这次一来到会上,便一眼盯上了邻县的同行叶蓝;有事没事总凑向前去搭讪。不撅屁股就知他娃子们屙啥屎?定是欲千方百计弄到自己手里。有俺老安在这儿盯着,娃子们休想。且看他们下步有啥举动?俺可得紧紧盯住,一步不能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