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陈!您究有啥事凭关紧?我正在宾馆接见一重要外宾,您却巴巴地派人去找。”素芸在办公室门前等有十分钟,萧正南懒洋洋走来,满脸凝霜,极不耐烦地催着说。“您有啥事请示快说;那边外宾还在等着。”
“啊,对不起萧部长,耽误您正经大事了!”素芸亦不客气地讥讽说。“原约定城南乡召集有关干部群众座谈,第二批‘教育实践活动’实施效过;人家乡里早将参加座谈对像召集齐,立等着咱部里派人检查验收哩。已打过几次电话相催了。”
“嗨,不就是件‘教育实践活动’,座谈验收的正常工作吗?又不是什么其他特殊事,又何必事无巨细请示我?”两人就站在门外,萧更不耐烦地说;可刚欲迈步走人,却又情绪复杂地:“城南乡社会治安形势并不太好;单您一个女同胞去我不放心;那就让代军陪您去吧。”
“因原来毕竟同一宣传系统,此前工作常有接触来往。”当重回太平镇“扶贫办”场景后,素芸分析总结说。“萧来津水取代我,内心总有股抱歉味道;所以此前见我总很客气尊重。但从今天态度的骤然变化,及因对我单独行动不放心,特让他亲信陪着这件事,足见邵向前此次在省城又特领了后台老K邪教,看来对我们的警惕监督已经加强了。”
“这是政治对手们的强弩之末,失败前的猖狂一跳。加强监督,提高警惕,防范升级,倒是很正常的。因为我们已经攥住了他们狐狸尾巴。”娄清廉以客观态度分析说;又转脸向着叶蓝心诚颇感兴趣地问:“那叶部及心诚书记哩?该不会亦享受到领导派人相陪‘特殊照顾’吧?”
“嗨,现在回想起来,我平时的所有行动,倒好像尚未被人监视监督;要求下厂下乡似亦没遭人拦阻。”叶蓝十分矛盾的如实说。“所以昨晚我同陈姐谈起此事时,倒还挺觉奇怪哩。于是便不禁在内心中自省:是不是我近段有哪些言语和行动不妥,让对手感觉到,竟同他们不谋而合?若当真这样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那会有什么不妙?定是对方产生了错觉。”清廉当即宽慰好姊妹说。“只要有利于我们查案,倒希望他们一直将错就错。直到最终真相大白,将津水被颠倒的历史再颠倒过来。”
“可是事情向后的发展,并不像我们原猜测分析的那样;其结果反比萧正南等,无理对待陈姐的态度更糟。”叶蓝突又忧忧地说。“其实从内心讲,我倒希望组织部那个人,对我亦像邵向前对心诚;萧正南对陈姐那样无理无情。若那样彼此阵线清楚无牵无顾;明枪也好,暗箭亦罢,拼至最后,总有赢输------”
“叶妹子,您原本是个爽快人,咋今天说话尽打哑谜?让人愈听愈糊涂?”娄清廉揣摩不透对方话中真正含意;于是便焦燥不满地说。“什么‘对方态度比邵向前对心诚,萧正南对陈姐更糟’;又什么‘明枪也好’‘暗箭亦罢’拼至最后总有输赢,总比用软刀子割人舒服’------俺那好妹子呀,你能否说话再爽快点?真是急死人了。”
“娄姐呀,此事说来话长;不是简单一番解释便能说清弄明。”叶蓝挺表为难地说。“可咱今天凭多人聚一起不容易,且主要议题是查案;又何必在此事上多耽误时间哩?待事后回县我再细细对您说。”
“那不行。您也知道我这人脾气,凡事若没提起就算了;一但提起却未弄清我心里不净;会议又咋能向下继续进行?”娄清廉却紧拽着不放松地说。“再说哩,话未挑明,真相不清,你又咋知你含而不露的事,就同咱具体商讨调查贪腐案无关呢?”
“叶蓝呀,娄姐说的亦不无道理。据我所知,你所暂保留的事和人,也许真同咱调查贪腐案有关呢。”素芸想了想,当即果断地从中解和说。“我提个建议:为节约时间,且做到商讨调查贪腐案,同了解叶部面临情况两不误,我了解叶部苦衷祥情,娄姐我俩去另间屋,由我向娄姐陈述祥情。你们在这屋不耽误会议向下继续进行------大家若没其他意见,咱就抓紧分头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