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媛哪俺的好妹妹,姐既十分佩服你的侠骨柔肠正义善良;更欣赏你疾恶如仇敢抗权势的大无畏精神。”龚立感动地发自内心赞赏说;却又不无为其担忧地:“但你也别忘了,这现实生活中,却还有,‘胳膊扭不过大腿’和‘重压之下没完卵’的俗语。那个令人讨厌和憎恨的报社副总编邵向前,此前我俩从未谋过面,仅听你和报社其他熟人说起他种种劣迹,总之一句‘不是好人’;原来还总认为你们是个人之间矛盾而不以为然。可正因俺今上午为找你,打从万书记办公室门前过,因听到有人提到你谢媛,这才引起我注意。未料却是那无赖的副总编邵向前,正在社领导面前告你黑状。仅从他告你黑状的恶毒言词里,和一面见他的丑恶形象,还当真验证了他‘不是好人的结论。
“小妹呀,仅凭你小女子的柔弱肩膀,如何能抗过那骠悍男人?更何况他身后还有省委里那老K权威支撑相帮?也可能他在你面前并未说大话,也许他就是能主载你的前途命运。在青年人就业和生存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你是不是亦需认真考虑权衡一下,公开同他对抗的利害得失------”
“什么,龚立姐,您这是在劝俺向那姓邵的恶棍缴械投降?”听至此,谢媛当即以陌生和异样的目光盯视着对方反问道。“嗬,咱姐妹这才几天没见,您咋连基本立场和观点都变了?”
“不。好妹妹,你误会误解了。也怪俺因担心你的安危,却心一急语言表达不准。”龚立慌忙急急地解释说。“俺当然不会劝你向恶人恶势力屈服;更咋能主张让你向他们投降呢?那岂不仅违背我们身为国家干部、中**员革命初衷;甚至连做一个普通公民的基本良知亦背弃了吗?我的本意是既要坚持斗争,还要讲斗争策略和艺术------”
“好了,好了。原本您是个搞信访的领导干部,咋仅仅月而四十没见,就突然变老学究了?开口闭口尽讲的学术问题,不是‘策略’便是‘艺术’。”谢媛善意地嘲笑说。“可现时形势急转直下,事态严峻,火烧眉毛:省委高岳两领导还在‘反省检查’;津水的钟郝二位还正受株连‘靠边稍息’;此时此刻,俺没闲心和时间,同您在一起探讨理论问题。以我看咱还是闲言少叙;我猜测您这县信访办主任的大忙人,刚在市里开完会,按常规还不急着回去传达布置,那还有时间前来看俺,更无闲情逸致在这儿同俺探讨什么理问题。肯定还有比这重要得多的事。快说吧究有什么急事要事?”
“啊,果被你一语猜中。说老实话,作为一基层信访工作负责人来说,还真是没有闲暇的时候。每次市里一旦开会,总要布置紧急任务。”龚立如实说。“可是传达市会的任务再紧急,也没有稳定县政大局关紧重要。所以俺散会后便特来------”但说至此却又犹豫地欲言又止突兀打住------
“啊呀龚立姐,您一向不是个挺爽快的人吗?”谢媛当即善意批评说。“咋也突然变得磨叽起来了?”
“不是我故意要磨叽。而是因欲求你的事,还不知你愿不愿帮哩,或有否这能力?”龚立当即斟词酌句说。“昨天临来市里开会前,受叶陈两位常委部长,和其他部委主任委托,想特邀谢大记者,在你方便的时候,再专赴津水一趟,实地调研考察一下,现时经济建设及其他相关情况;顺便再写篇《记者调查》,登到市报上------”
“------想以此来证明:离开谁津水县的地球照样转!”谢媛当即极为反感地紧接话茬说。“进而起到‘为现任代书记代县长的歌功颂德目的’作用对吧?对不起龚姐,亦请您转告叶陈二常委,和其他关心津水发展大业的部长主任们;搞这样违心的调研考察,俺没时间亦没兴趣;更不会去写那些违背良心道义的狗屁文章。”
“好你个谢小妮!原来你是这样猜度和评价你那些姐姐们的?”龚立亦当即故做严肃不满地反讥说。“你以为在既往受钟郝两书记提拔重用,并与他们并肩战斗的战友们,就你谢小妮一人,能坚持真理正义,并为其直言仗义?别人都是叛徒甫志高?为怕受钟郝冤案株连,才为现任当吹鼓手歌功颂德,以求自保吗?这你是完全误解误会了。其实就包括现任代书记娄姐,和现任代县长江哥,不说以前,就说这次的在津水东西两院主持工作,不也正是钟郝在被免职前,主动向市委费书记极力推荐的吗?”
“这么说为了避嫌,将自己彻底从钟郝线上择出去,就更应该拢络吹鼓手,为自己歌功颂德,撑腰打气了?”谢媛还在误会下去,而继续刻薄地说。“哼,反正这样背信弃义的事情俺坚决不会去做。告诉您龚姐,俺还是原来想法,不管他报社总编同不同意,出差衣物俺都准备好了;津水这趟俺还是照回不误;但并非去为现任歌功颂德脸上贴金;而是要去调查钟郝二领导受冤真相。龚姐,俺知您从乡下一普通教师,混到今天地位不容易;即便您从良心道义上不忍,却也无力同现任和叶陈们抗衡。所以作为不是亲姐妹,却胜过亲姐妹的咱俩关系,俺对您既理解亦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