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就说嘛,叶姐一旦听了我们原来的想法和计划,定会吓一大跳哩。”龚立当即强忍住笑说。“你们当时还不信,尔今您看怎么样?”
“你们兴师动众来我办公室;明说要来咨询问题,原来却是要戏弄俺哩。”叶蓝故做生气地说。“龚立妮子,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今儿必须得给我说清楚。否则别想从这门走出去。”
“叶姐不开玩笑了。刚才大家虽都说的心里话;但那都是以前的想法。”龚立当即止笑一本正经地说。“可通过亲眼看到这近两周,津水城乡的大变化,却又感到太奇怪了;所以大家一碰头便提起,却都又有个心照不宣的怀疑------这才想到来此请教您给指点迷津哩。”“是呀。你说这钟书记不已被免职月余了吗?可现在这娄代书记无论总结以往,或安排新事,咋还带那么多他的特点和风格呢?”还是妇联的中年主任首先补充说。“你就说她既往因工作关系同钟书记接触多,会受些耳濡目染吧?但也不会那样惟妙惟肖形似神似呀?正谓如此,有时大家都不能不怀疑:是否钟书记还在暗中指挥策划呢?”
与此同时。在县政府机关院。办公二楼。府办主任的办公室里。矮胖的肖主任正在明间里办公。躲在暗室中,因之前紧跟周正元而犯错误,而免去县常委,仅留副县长职务的牛和平,正仰躺在床上,边带耳机听收音机,便倾听着明间的动静。有歇顶男甲和棕发女乙两科长,边窃窃私语着走了进来。
“付光子,在外边听到什么有价值信息了吗?”肖主任压低声音问。“比如说关于省里那个高,或咱县那男女两头儿的?”
“嗨,也还真没啥进展哩。”光子男甲摇摇头说。“俺那个在省委机关食堂当采买的亲戚说:看来那姓高的女副书记,一向还当真干板硬正呢;这次若不是她自己麻痹大意,为给儿子公证房子继承权,被她再婚男家儿媳,为争产权闹到法庭去的话,你从其他地方还真找不到她任何贪腐劣迹呢!不像其他贪官,往往拔出萝卜带出泥;愈深入查愈多问题。至于咱县受株连的那俩男女,除查出众所周知的,他们都给省里那位高当过秘书外;其他也还没找出啥问题。”
“小黄蜂哩?让你在东西两院一般干部中走访,到底有啥收获没有呢?”胖肖主任又启发般地既问又说。“比如说:他俩正在理想的书记县长岗位上,干得热火朝天哩,突然被上级宣布免了职;自知根本没其他任何错,却仅因曾给省里刚下台的副书记当过秘书;竟被无缘无故受到株连;自然满腹冤屈,牢骚满腹;于是,他们那些忠实的部属,便为其大鸣不平;便你一句我一句添油加醋;直攒掇得原本冷静的他俩,亦忍无可忍,当即火起;于是,便默认了属下聚众一起,赴市去省,上访请愿;为他们的好领导大鸣不平?”
“刚开始俺的确打听到有这类苗头;尤其在年轻的共青团,和一向直爽憨厚的工会里。”女乙黄莺挺为遗憾地说。“可是不知为什么,咱这院也有这种现象吧?近两周来,东西两院俩生手,却突然表现出领导一个80万人口大县份,非凡的组织指挥才能;竟把各项事业和工作搞得风生水起,成绩突出,没有瑕秕;其工作作风和方法,很带点原下台书记县长的风格特点;这倒让原有意见的各层干部心服口服;为顾全大局,原本想上访请愿的那些人,也便当即偃了旗息了鼓;这让我们想抓也抓不住任何把柄了。你说可惜不可惜?”
“嗨,算了,算啦。让俺越听越气。”胖肖主任当即气急败坏地说。“专门给你们腾出时间,让你们打听出点有价值的东西呢。可拖了凭常时间,却净打听出些没用的东西。不。是对我们没用,却于对立面有用。算了,从明天起你们都撤回来吧。下一步我想同他二人‘单挑’”。男女二人离去后,牛副县出来叹声说:“原盼着他们再出点啥事,好趁机要求上边给平反哩。谁知越盼越愈远距离-----”随即垂头丧气离去。
地点仍在县委机关,组织部部长叶蓝宽宽办公室里。大概龚立等机关内部,部委办室头头们,已向叶蓝汇报了真实思想;所以叶蓝不仅已释疑;且还同大家共同分析着,津水城乡“工作就绪,成绩起色”的内中“隐秘”。
“以我观察这绝非娄代书记,数日间就学成熟了钟书记作风方法问题。”龚立认真分析着说。“肯定要么是,娄代书记经常同钟书记保持着接触和联系;要么就是钟书记在幕后直接插手亲自指挥呢。”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会有利于我县大局,无疑都是大好消息。”叶蓝随即联想地说。“都会为下一步具体解决他俩问题大大有益。”
“我很同意叶部看法。”陈素云原在门外听,恰当其时进来接口说。“我建议就从明天咱就可安排下步行动。”(本章3098字)
第07卷无冕之王的爱恨与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