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又不是工农业生产指标,狠劲促一下便能当即见效;人的思想意识转变提高,那要靠日积月累潜移默化。”吴部长哀叹一声说。“现代人都学猾了。凡‘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维持人的活都争着去干;凡有风险得罪人的事,都向后缩;这种思维定势,我看轻易不好改变。除非是给它来个动手术大换血。”
“动手术大换血眼下还不适宜;那何不先来个‘掺沙子’?”费丛认真斟酌着建议说。“先分配一些没有旧思想负担的年轻人进去,带进去一些新鲜空气;促一促那些观潮顺风保守派。”
“嗨,难啊。”吴部长又轻叹一声说。“那有现成的‘沙子’往里掺?”
“不用发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有一位理想‘沙子’。现场在座的这位漂亮小姐,就是著名北师大学生记者团的笔杆子,高材生谢媛女士。”费书记指着谢媛形象地介绍说。“且更为难得的是,人家并不嫌弃咱一个地级新闻媒体庙小水浅而自愿加盟。”
“真的吗,谢媛同志?”吴部长当即欣喜地望向谢媛说。“你的老家也在中原省?”
“不。俺谢家从清末民初就由保定迁京。”谢媛诚恳地如实说。“俺兄妹可以说由小到大,从上幼儿园到读大学都未离过京。是道地京城人呢。”
“若如此的话,俺倒对你来H市的真实动机有所怀疑了。”吴部长当即摇摇头说。“现在是改革开放,又不是‘**’中强调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还有谁再会甘愿舍弃,大城市舒适生活环境,来咱这穷乡僻壤?”
“向您实话实说吧吴部长,若在此前俺这小妹,你给她本人配辆专车,她也不会来这地方。”谢风及时代其妹解释说。“可自从这次同父母闹别扭,离家出走失足落水,不仅有被钟书记奋勇相救的荣幸;且在伺候护理对方中,还深受其思想影响;从此立定志向,要在恩人工作奋斗的地方,亦要贡献自己一份力量。这仅是就大面来讲;可还另有一不便公开的活思想:就是钟书记一心为公,反遭曲解误疑这件事上,大大刺激着,稍有点正义感人的心灵。小妹她下定决心并发誓言:我们平头百姓,无权无位,没能力从上层为钟书记主持公道;但我们可用文字语言发出正义之声;若不能去新闻媒体供职,就写文学作品在网上发表;当然能到新闻媒体将更如愿以偿。”
“既谈到这儿了,做为一位老新闻工作者,我老吴算又遇到了新的知音。”吴部长激动地当即走向前去,伸出双手紧握着谢媛的手说。“让我代表市委报社全体同仁,和俺一个老新闻工作者名义,热烈欢迎谢媛同志,正式加盟。”于是,费书记带头,众皆热烈鼓掌------
前情三天之后。某日夜晚。市委招待所某房间。已被正式签约,成为《HN市报》记者的谢媛,刚接受报社委派,采访津水县前段“抗洪抢险救灾实况”,撰写“调查报告”任务的她,中午才从被采访调查地归来。目前她在市区尚无房子,不得不在招待所里暂时蜗居。此刻,她仍在挑灯夜战------
说老实话,自三天前,她第一次以市报专职记者身份,再次重返津水县城之后,的确有良多感慨。给她最深切的感受是:小小的津水县委,简至成了一个女人王国!在他钟景良县委书记之下,从副书记郝舒韵开始,就更有着女纪检委书记;女组织部长;女宣传部长;女信访办主任等;整整五人都在常委;一个较一个能干;一个比一个出类拔萃;随便从中挑一个,都较自己成熟老练------
而从彼此相处交谈,分明都既对上司的他,顶礼膜拜敬畏宾服,且又融冾和谐。若从做他恋人或妻子角度讲,她们都应较自己合适。当时想到此的她,未免有些泄气怅惘;回市后她便当即做出决定:还真应该像他在京时说的那样:鉴于年龄、生活环境及成长经历等的重大差异,看来此生做恋人无缘;当然更做不了夫妻;那就让我们永做兄妹吧!为报答他当初相救之恩;亦是向这面上崇敬宾服,内心热爱留恋的大哥哥,献上一份相认礼;更是做为记者职业,她必须主持正义,呼唤真理;她决心那怕瘦上几斤肉,也要坚决将有关“津水抗洪抢险救灾实况”,写得可靠翔实,无懈可击,经起调查推敲------
亦就是在又经两天之后,某日《HNs市报》头版通栏标题(记者调查):人同自然斗争中孕育着思想政治斗争——从津水前段抗洪抢险所真实见证------
这张报纸在市委书记费丛的案头上平放。他看后面孔严肃凝重------
报纸在吴部长手中,他看着便随即欣喜激动------
报纸在钟景良办公桌上。郝舒韵、娄清廉、叶蓝、陈素云、江新诚等,齐聚这里正在热烈讨论------
报纸在县政府县长周正元办公案上,牛吕两副县长进来;三人抖着报纸气急败坏-----
电话铃响。周正元接电话后,突兀转颓丧为喜悦地:“伙伴们,打起精神来,我们没有玩完。老师又为我们扳回一局------”(本章3234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