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服务生端上了饭菜,两人暂停了对话。随后又接着边吃边说。
“但我听你所谈,似乎忘了个重要情节。”景良沉思地提醒说。“你光说前段离婚,咋没提后段再婚,及现任丈夫情况呢?”舒韵当即白对方一眼赌气般地:“因本不存在再婚因素,又何新夫的有?”
“没有再婚,亦无新夫?”景良故装糊涂不解地问道。“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看你是装着明白,故做糊涂。”舒韵又白对方一眼说。“当然,除你心中明白那一条外,还有个为留恋同高副书记关系问题。”
“此话怎讲?”景良又不解地问。“难道这内中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因为女人结婚生了孩子,之后就会将中心由事业转向家庭,便不再适宜干这首长秘书工作。这及乎是每个女人的宿命。哎,不要老揪着俺不放,也该谈谈你了。”舒韵虎视眈眈地问。“你那晚不亦学着俺说‘一言难尽’吗?到底怎个难尽法?”
“毫不隐晦地说,我的经历却比你复杂得多。总体看我自认不算个好人。”景良先给自己扣上大帽子说。“简单说我是先从省城负升到县城;现不又从县城负升到乡下来了吗?”“你行政级别总在升嘛。歪管是省市或县城。”舒韵却予以宽慰说。“那么说感情生活,婚姻家庭哩?别会像我一样离婚耍单?”
“嗨,若能像你那么简单清白就好了。我的爱情婚姻及感情经历要较你复杂得多。笼统说是‘两次恋爱’,两段婚史,离两次婚,现仍单身。”
于是,在对方惊愕目光注视下,钟景良不得不向对方讲了短短十年中,自己较为复杂的感情婚恋经历;尤其重点讲了前后两位,胸怀大义的初恋情人,廖若琳和叶蓝的亮节高风;及前妻系主任女儿吕睿麒;后前妻教育局长、信访办法律顾问赵俪骗己感情,以权骗婚的卑鄙伎俩------
“怎么样,听了我的经历和曲折繁复爱情故事后,已将您吓跑吓退却了吧?”景良面上浮现一个苦恼人的笑说。“俺的大顾问,你是否觉得俺亦很卑鄙?”
“不。恰正相反。听了你的经历和故事,我既钦敬同情亦又深为感叹。”舒韵由衷地说。“更清醒认识到,我党我国倡廉反腐任重道远。”
亦就是在郝舒韵返省述职,向顶头上司省委高副书记,汇报津水“农村扶贫”,重点是该县在大面扶贫告一段落时,进而开展“精神与感情扶贫”的新创意,当即便激起了这位原抓工青妇工作女领导的颇大兴趣。
这是在省委办公二楼,高静逸宽大的办公室里。当工作上的正事谈完之后,两位同为女人的上司下属,便又很快恢复了,往日间那种朋友姊妹般的家常平易相处。
“阿韵哪,你这次去津水那么多天,除工作上的事之外,还有无发现其他什么新鲜事?”高静逸像长姊那样亲切地问道。“比如说男女这方面的------”
郝舒韵知道这老大姐问这话的意思:一是对方作为既往的老师,现时的上司,对自己这个下属妹子的个人问题一直非常关心;啥时自己找不到合适男人再婚,重组一个新家,这老大姐就会始终放心不下。二是她虽从未明讲,但两人都心照不宣。她是想让妹子在赴市县下乡中,给自己物色一合适的性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