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承认,在之前我的冤案处理,及嗣后职务晋升问题上,我的顶头上司、前岳父、你父亲赵局,没少操心和出力;从内心讲,我亦十分感激。当初我亦曾将其视作‘识马伯乐’,和‘扶植后生成长的人梯’;并已暗暗下定决心:仅为报答老人知遇之恩,我亦要做出艰苦不懈努力,力争在工作上做出更大业绩,以给他老挣回面子,增添政绩。”景良充满极为复杂的感情认真回忆说。“如果不发生嗣后的种种情况,我会一直在内心深处,保留对他的良好形象------
“但遗憾的是那种种情况,竟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也许直到今天,当我俩业已离婚,当赵局已成了我前岳父时,我还半信半疑:那个同女儿配合默契,仅为相信某些别有用心人道听途说,就对女婿的作风情操产生怀疑;且仅为调查女婿行踪,竟不惜滥用职权,不通过班子集体研究,却将两个根本不具信访岗位条件普通职员,硬调进县和局两级信访机关;实际上是充当侦查女婿行踪的‘卧底’。
“而又因对某两下属有偏见,为达报复他们目的,却不顾工作受影响和损失,亦不顾下属利益和情绪,更将上级号召置于脑后,还公开违背多数班子成员意志。要么活活拆散两位热恋多年的中年男女下属;要么将其中一人赶出教育局信访岗位------权力膨胀,报复心强;到了如此程度,还真是达到极致了呢!说内心话,我真不敢将如此心胸狭窄主观武断自私自利的单位头儿,同原来那个坚持原则,伸张正义,爱护人才,热助后生的好领导好伯乐相提并论。
“可以说事到如今,现实业已发生的一切,逼使我不得不相信:‘雷锋精神过时了’,这句当今社会上流行话;及‘天上不会掉馅饼’的古今俗言。原来任何人办任何所谓好事,是都有自己特殊动机和目的。俺前岳父顶头上司,您的局长父亲,原来亦不能免俗;只不过办事手段更高明,让你不自觉束手就擒后,反还得从内心感恩罢了。只可惜我钟景良不识门面高,生就一付傲骨,从来不愿低下硬挺的头颅。这未免让贵父女及全家人大失所望。”
“噢,原来你是这样认识俺生**才父亲的?”赵俪用诧异意外的目光直视着,面前这曾经的爱人,十分惊骇地说;随便又冷冷地:“话既说到这儿,那我也全明白了,更不必再说多余的话了。你钟景良是聪明人,有件事你必须做好充分思想准备:说大话和硬碰硬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放心,俺曾经的爱**子,赵大律师。俗话说‘敢做敢为’。我既然这样说且又这样做了,就说明已做好了充分思想准备。”钟景良硬骨铮铮地说。“哼,充其量原有尊父帮提的副局乌纱帽,俺再重新奉还他。”
“哼,你既懂这就行了!”赵俪再次冷笑一声说。“钟大正人君子,那就从此拜拜了!祝您在清高自负大道上一路顺风。”
钟景良同赵俪正式离婚的事实,及临离开民政婚姻登记大厅时,对赵父及全家人的那番“临别赠言”,当赵俪向全家人如实转述后,一时之间及乎让赵母牛秀芸血压增高,而边服降压药边对女儿和丈夫唠叨说:“哼,我早说过,古往今来儿女婚事,都需讲个门当户对;穷人家的孩子,因自小缺失良好家教,故都出不了好货!偏偏你爷俩将那姓钟的小子看作金质宝贝;还说是什么‘可造之才’。尔今咋样?咱家和俪妮子没先嫌弃踹了他,他倒先同意离婚不说;还临离后还将咱全家人一番编排数落。我牛秀芸前半生干行政,从来只有我训教别人,啥时听谁训教过我?真真气死人呀!老赵,他爸,趁着那小子眼下翅膀还未长硬,还在你属下受你管辖;就大胆使用次‘一把手’特权,将您原帮他提的那个副局拿掉。”
“哼,仅拿掉那副局乌纱帽,岂不太便宜了他?俪兄赵传亦当即气红了眼恨恨然说。“依我说要整就给他来个完全彻底,干脆将他那干部身份和公职一并拿掉。”
“对。他既是乡下人,干脆就将他重新打回老家去。”小妹赵伊亦恶狠狠地说。“也免得让他留县城继续胡作非为。”
“混账狂妄!忘恩负义的东西!”赵父平凡则更欲将肺气炸地厉声吼道。“胆子不小!胎毛未褪就想编排老子。拿他职务,撸他干部,时机还不成熟。眼前他还在老子手下,就先以抽出‘扶贫’名义,趁机赶他下乡让他先磨掉一层皮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