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庆雅喝的似醉非醉摇摇晃晃地离开之后,麦绍明也会忐忑不安地一路尾随,充当保镖的角色,直到她安全回家,麦绍明心中的石头这才算落地。要不一个刑警副队长在他的场子出了事情,他可担不起这责任!
尼玛,这妞儿难不成是来毁自己生意的?自己跟她也没仇呀,不至于天天坐在自己的场子里盯着吧?
长达半年之久,麦绍明想问却不敢问,他的底子自然不干净,就算没背命案也有好几起重伤案有他的份。俗话说做贼心虚,麦绍明面对着这么一位以铁面无私著称的女警,躲还来不及呢!
孟庆雅依旧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另一只手中则轻轻摇晃着高脚杯,她木讷地看着杯中猩红的血腥玛丽,眼中充斥着说不尽的心酸和幽怨。
“三年了,你离开我三年了,我说过会等你,哪怕十三年,三十年,我都会等下去。”她红润的嘴角微微翘起,勾勒出一丝苦涩至极的笑容。
“哎呦,小妞儿,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呐?有啥烦心事跟哥哥说说呗?”一个公鸭般难听的声音从孟庆雅身后传来。
“噌”的一下,麦绍明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站在孟庆雅身后那个脸色紫的黄毛痞子。麦绍明有把握在这个痞子对孟庆雅图谋不轨地前一秒将吧台上的啤酒瓶扔在他脸上。
“滚!”孟庆雅没有回头,轻轻地吸了一口香烟,声音中不带任何感**彩。这种在平日里只有色心但喝了几两劣质猫尿之后便有了色胆的三流痞子,孟庆雅见多了,也打翻过不少。对于这种蹬鼻子上脸的人,孟庆雅不想与他多做纠缠。
“呦呵?小妞儿脾气还挺冲啊?哈哈,哥就喜欢辣妹子!”那人不怒反喜,那张因为酒精刺激而红到紫的脸挂满了淫-笑,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孟庆雅身边,还扭头冲周围瞠目结舌的牲口们使了个挑衅的眼神,他把那些怜悯的眼神当成了对自己大无畏泡妞精神的崇拜。
孟庆雅懒洋洋地回过了头,醉眼惺忪,神态颇为慵懒。她斜着眼打量了一眼身旁这个痞子:长相龌龊,穿着一身地摊买来的衣服,自以为留着怪异的型染着黄毛就比别人帅出了许多,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对得起观众的地方。
她嗤之以鼻,眼中除了不屑,还是不屑,“滚,别让我说第三次!”
“呀嗬,我今天还就不信了!”黄毛愣了一下,因为他从眼前这个半醉的美女慵懒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凌厉的气息,但他摇了摇脑袋认为那是酒后的错觉。都说酒壮怂人胆,黄毛做出了一个让他后悔了好几个月的动作,他淫-亵地抬起了胳膊,想要去触碰眼前这美女那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脸庞。
一旁的麦绍明已经抄起了酒瓶准备寻找一个既能打爆黄毛的头又不连累到孟庆雅的抛掷角度。
正在孟庆雅目光一凛准备动手制服这个可恶苍蝇的时候,黄毛的身体突然后倾,猛地从凳子上被拽下来,四叉八仰地翻倒在地上。
他还没来得及咒骂出声,就现一只大脚带着凌厉的风劲儿朝着自己的胳膊跺了下来,一点都不带留情的。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黄毛连惨叫都没出来,直接带着昏昏沉沉的酒劲儿晕了过去。
“连我的女人都想染指?断你一臂算是个教训,下次直接要你狗命!”王天佑不屑地从黄毛身上踏过,凝视着眼前这个与三年前判若两人的女人,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隐约带着一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