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没空的话,不来也没关系,不过得先把红包给了。”
看着他满脸惊诧,Einla嬉笑着调侃。
“额……”兰泽俊颜上略过一丝尴尬。
“扑哧!”Einla扬眉,笑容璀璨:“闹你玩的。不过,伦敦演奏会的时候,我那时在还休婚假,由乔璃洛跟Kelly陪你出行。”
“不是吧?”
兰泽闻言,脸上尽是哀伤。
乔璃洛那只母老虎,想到他便头痛不已,更别说要与她一同出行维也纳了……
Einla笑笑,没有理会他脸上纠结的表情。
看着他,又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刚认识他的时候。那时,每当搬出舒歌,他就会乖乖就范了。
“总算是有人克制住你了……”
末了,Einla忍不住感慨道。
——
入夜,颐和山庄灯火通明,林庭延站在阳台外面聊电/话,也不知道是跟谁,语气有些不耐烦。
客厅内,舒歌与兰泽饮茶闲聊,说到滑稽地方,还不时发出笑声。
“对了,陆闵回纽约了你知道吗?”
忽然,兰泽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
舒歌蹙眉,视线探向了林庭延的背影。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正在通话中!”兰泽顺着舒歌的视线,也跟着望了过去!
“也该回来了!”
“呵呵~”
舒歌撇撇嘴:“再不回来,初雪就要疯了。”
“这次跟他碰面,感觉他成熟了很多,比从前更加稳重了。”
“经历了那么多,想不成长都难。”舒歌说着,双手轻抚着自己的腹部,眼里噙着温柔。
“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兰泽视线落在她鼓起的腹部,俊颜上洋溢了笑容。
“还有半个月。”舒歌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你还在A市吗?”
“我干儿子出世,必须在!”
兰泽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肚皮,眉眼间尽是温柔。
林庭延结束电/话,面色凝重的走回屋内,看见温馨的一幕,心头的怒火平复了不少。
“怎么呢?纽约的事情还没完?”
看着他走过来,舒歌身旁挪了挪位置。
林庭延颔首,在她身旁坐下,长臂自然而然的圈住她……
“明天我得过去一趟。”
“陆闵不是回来了吗?他也解决不了?”看着舒歌忽然没有了血色的容颜,兰泽沙哑的开口问道。
林庭延沉重着脸色,摇了摇头。
“发生什么事情了?”舒歌望着他难看的脸色,担忧的问道。
“三叔公吞枪自尽了,刚才管家通知我的。”
闻言,舒歌与兰泽均是垂头沉默了……
林庭延眯起了眼眸,凌厉地望向前方。那一颗子弹,当年带走了他的父亲。
“放心吧,我处理好了,立刻赶回来,不会多留。”
对上他深沉的眼眸,舒歌撑起笑容,重重的点头。
——
阴霾的天空又飘起了雪花,舒歌披着外衣,站在了玻璃窗台前,煞白的脸色有些吓人,仿佛一阵风袭过,都能将她吹倒。
少顷,她看见了兰泽风尘仆仆的模样,寒风萧瑟,混杂着冰雪,很是狼狈。
转眼,他走了十余天,电视上乱七八糟关于林氏家族的新闻,唐棠被执行了死刑,三叔公忽然在林公馆自尽,所有的流言蜚语席向了他,以至于让他在纽约耽搁,迟迟无法准时回来。
身体每况日下,她越发的不安,自己究竟还能撑多久?
顷刻间,她无比的希望孩子能够早些平安降临。只要看着他好好的,她便无所惧了。
可是,即便安静了下来,她整个人依旧觉得难受。甚至,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兰泽走了进来,入眼便是她落寞的身影。
“舒歌,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舒歌双手托着腹部,扯出一抹笑容、
“没什么,兴许是有些累了。”
“我们到那边坐一会儿吧。”
在兰泽正欲开口之际,舒歌细声提议道。
此刻的她,并知道,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煞白如纸的脸色更是叫人担忧。
兰泽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朝着沙发位置走去,心里只愿林庭延早些回来。
兰泽眯起眼睛,打量着她。
“你骗人。”
良久,他厉声说道。从林庭延离开的不出两天,她便成了这副模样,看着她越加苍白的脸色,兰泽隐约的觉得不安。
电视里清晰的画面,他一丝不苟的面容映入了她眼中,面对记者,他侃侃而谈,从容不迫。
“我感谢我的太太,她是一位很坚强的母亲……舒歌,我爱你。”
舒歌听闻的一刻,心底涌起一股暖流,腹部一阵阵的绞痛,她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发端也渗出了冷汗,忽然她眼前一黑,整个人轰然倒地。
“舒歌……”
兰泽惊吼一声,抱起她臃肿的身子大步冲向大门。
昏迷前夕,她口中轻喃着他的名字……
三年后
黑色的奥迪车停在了舒家大院门外,林庭延走下车,抬眼望去,有些陈旧的宅院屹立,嘴角泛起柔和的微笑。
踩着青苔的石碣,葱白的双手推开褪了颜色的大门。院子里空空荡荡,爷爷的靠椅泛着光亮,隐约间,好似在晃动着。他抬步走了过去,指尖触及石质的圆桌。
屋内传来谈笑声,他抬高步伐,正准备踏入客厅,忽然别处传来孩童的声音,林庭延停下脚步,转过脸望了过去。角落,三两个孩子凑在一起,正好奇的窥探着他这边。
其中,一个孩子戴着大青衣的面具,完全挡住了他的小脑袋,望着他这边的同时,也在跟其他小朋友争论着什么。
恍惚间,林庭延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初遇。
“舒歌……”
不自觉,他脱口而出她的名。
“林先生!”
身后忽然响起了她的声音,林庭延回头望去,她噙着笑,站在不远处,清澈的眼瞳倒映出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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